171、态度好
过来主院帮忙的阿力见他们回来,立刻上前迎接。
只见殷良走远了,殷春风还在后头像个小孩子一样挤眉弄眼,阿力心中疑惑,但见良姑娘忙这想事也没多问。
走了几步,她还是不放心殷春风一个人处理今晚的事,看向阿力时,她愣了下。。
“你叫阿力是吧?你在殷家多久了?”
“从小就在这。”阿力低眉顺眼回答道。
“父母都是殷家的人?”
“是。”停了停,继续说道:“小的以前也是殷家庄里出来的,后来跟了二声公子来京城做事了。”
的确,这些天都是有他和其他的下人帮着忙,她才能把事情及时处理好。
“阿力,你对二声公子了解多少?你负责过他宴请的事吗?”
他想了想。“二声公子一般都很少举行宴请,即使是参宴,也会提早退席,商会的人也没敢说什么。”毕竟二声公子太厉害了,他不是需要通过宴会笼络人心,连请他喝酒都是真的需要请求。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二声公子一直脾气都是很内敛的吗?”
她好像根本没看过他发脾气,他指责别人的时候,说话态度只是严厉,像殷春风那种发脾气的,她是根本都没看过,也没听过。
“二声公子一向沉稳。”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也不是一直,二声公子对血楼的态度就不算很好。”
听见这个她就感觉有意思了。
“什么意思?他曾经表态过?”
阿力想了想。“是见血楼楼主的时候,他那时第一次发怒了,小的也是第一次见,印象深刻了些。”
“说清楚,我需要听见全貌,什么时候的事?哪里见过方远瑾了?”她问道。
他想了想,依照记忆,大概把事情说出来。
大约是几年前秋末的时候,那时殷家和血楼有过激烈的冲突,血楼楼主方远瑾甚至直接半夜找上殷家来了,是直接找殷二声动手的。但当时殷剑歌在,他动不了殷二声。殷二声那时也不知是真的生气了,与方远瑾有过激烈的怒吵。
当时几个下人躲起来根本不敢出面,他当时也是躲在一边。
只听见。
“我总有一天,要让你感觉剧痛像蚂蚁一样爬过你的身,让你的骨头一点点崩裂,让你的脑袋像火一样燃烧,让你的内力横冲直撞,让你一点点饱受剧痛折磨死去。”
……
方远瑾什么表情他记不住了,但是殷二声说这话的样子,着实吓到了他。二声公子从未这么愤怒,那个表情,那个神态,好像要当场杀了方远瑾一样。
“你确定他是这么说这段话?不是你添油加醋?”
“小的对这件事印象很深,所以忘不了,没有虚假。”
她听的感觉哪里怪怪,她想象不出殷二声说这段话的样子,怎么这段听起来这么像诅咒,又像挑衅,令人印象深刻也是难怪了,形容得这么到位。
“听起来他像是要给方远瑾下毒才能做到。”她喃喃自语道。
想了想,阿力也附和道:“如果二声公子想,也不是不能做到。”
她笑道:“那也要殷相帮忙,殷相对毒药也有研究。”
阿力却道:“二声公子也懂一些药理,他年轻时候,也是和相爷一同学过药理。”
这个她倒是没听说过,没想到二声公子连这个都懂。但是他现在基本上都是要殷相医治……也是,一个病人自己怎么可能医治自己,更何况他的心力还要用在其他方面更有用。
让阿力去给殷春风帮忙之后,她回到主院,继续处理其他的事。
其中,殷相来了,问了她关于库房那堆药材的事。看来他也知道那批药材根本没几个能用的,王老爷做得太过分,要不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忽视的。
见到殷相,她想起和阿力谈过的事,问道:“我不知道二声公子也懂药理,我听阿力说,你们年轻时候一起探讨过?”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看她一眼。“没错,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看她深思的样子,他立刻说道:“如果你是想问他有没有可能医治好自己,就别想了,他的医术根本没学全,只是兴趣上懂一点而已,你让他扎针他会扎到死穴上去。”
她听着,居然莫名想笑。
想起他曾经威胁过方远瑾的事,算了,很久之前的事就不问了。又和他去看了二声公子现在的状况,得知还在昏迷,现在还发高烧了,看来一时半会还是要她接着处理的了。
她看了看周围,今天的屋里没有殷剑歌。自从殷二声昏迷,他都是寸步不离守在身边的。
“剑歌公子呢?”她问殷相。
殷相忙着熬药。“不知道,出去忙事了吧。”
见她沉思,说道:“可能是殷二声的命令,没有这家伙的命令,他不会随便离开的。”
“我今天去和王家老爷会面了,他知道二声公子昏迷的状况。”她对他说道。
“然后呢?”
“这件事在殷家发生时,我就已经下了命令让所有人禁止外传,现在他告诉我,全京城都知道二声公子的状况不好,我担心……”
殷相直接说道:“你担心方远瑾派人暗杀他?”
她点头。“之前昏迷他还是假装的,藏在暗中有能力保护自己,但这次,我担心我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会让他的状况泄露了呢?”
她真的应该要怀疑殷家是不是有内贼了。
“别想太多了,他有我看着。”殷相说道。
她摇头。“我放心不下,我安排一些人手帮忙吧。”
剑歌公子是去处理什么了?之前他在这屋里,她多少能放心,毕竟有他在,谁都不敢近身。
直到晚上,她思考其他事的时候,突然才想起,能使唤剑歌公子的,只有二声公子才对。连她都不敢使唤他做事,应该只有二声公子,难道他什么时候醒来过一次了?
他让剑歌公子去忙的事,该不会和殷疏狂有关吧?
当晚,西回来的时候,她立刻追问他观察的情况。
她让西去观察血楼的状况,这就是殷疏狂他们现在做的事。这段时间,中原各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无名死尸出现,有名字的也是那些罪大恶极的人,那些杂碎死了,是因为殷疏狂动手的结果。
他一直都在负责对付血楼,从一开始,他进入白家,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后来二声公子诈死,权力集中在他手上,他有更大的空间对付他们。
直到最近,每个地方每个晚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战斗,就是为了消灭那帮胡乱非为的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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