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嫁祸
殷疏狂笑着和她说道：“今早还算顺利吧？没有被殷相发现吧？不过现在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你现在已经接受白家的保护了。”
今早？殷相发现？
她今天早上的确去了一趟殷二声房间，那是因为有下人喊她过去……中计了，下人是殷疏狂安排的，他是殷家人，有几个心腹还留在殷家也不奇怪。
因为她被喊过去殷二声房中，她一走，殷二声就死了，看来有人把这两件事牵在一起了，用来嫁祸她。
殷巽怒瞪着她。“殷家是你的家，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殷巽立刻带着下人赶回去，她想跟去，但殷疏狂却用扇子轻按自己的肩膀。“你现在离开，可不是明智的举动。”
殷相肯定知道她的清白，她必须要回去调查殷二声的生死是否是真的，她必须要亲眼确认，是殷疏狂的计谋真的得逞？还是这是殷二声的计谋？她脑中太混乱了，眼前只有殷疏狂俊颜的笑，什么也不能再想了。
金老爷见殷巽又带着文件离开了，不满地问：“疏狂，你怎么让他又带着文件离开了，把东西留下，让他去哪里都可以啊。”
“老爷，别着急，殷二声都死了，按照顺位，我才是第一的继承人，商会的人不会不认同，地契合同在哪都不重要。”殷疏狂看着她，信心满满。“无论什么情况，殷家都是属于我一个人。”
对于他这副样子，她却皱紧了眉头，没说话。
金老爷却想了想，拿下人送上的冷巾子擦擦手。“嗯，事关重大，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殷二声的尸体是不是真的，省的那个老狐狸又骗我。”
回头看殷疏狂，他点头，安排下人。“是，老爷，你们安排马车，送老爷过去殷宅。”
金老爷立刻带着人离开，她正要跟上，却见剑奴出现在门口，拦阻她的意思很明确了。
“别去了，殷家哪里有这里有意思，你不是为我来的吗？”殷疏狂靠近了她，冰凉的扇子划过她的下巴。
她抓住扇子，看向他。“你打什么算盘？”
“留下来，你就知道了。”他看着她，两人身高差得一截，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双眼毫不掩饰，直直让她看进心底。
她深吸口气，决定还是先留在这里。
算算时候，西差不多回到了，她需要西来替她查清楚，希望西能猜到她还留在这里。
扇子向下，划过她的肩膀。“你的衣服脏了，陈三，你带她去客房，给她换套好一点的衣服。”
一个叫陈三的下人低头上前，朝他们行礼，对她引路。“良公子请跟小的来。”
“等等，拿我的那件青丝直身改短让她穿，叫宅里的女工立刻改好。”
陈三应答。“是，公子。”
离开前，她忍不住看向他。他仍是坐在椅子上，嘴角一抹浅笑，靠坐椅背上，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跟着陈三来到某处地方，她还浑浑噩噩没想明白。殷疏狂看起来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包括殷二声的死，一定是哪里错了，她没有发现的地方。
今早喊她的下人在饭厅喊她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虽然名义上是殷相，但是，她进去大院的时候，里头空无一人，甚至殷相都是后来进屋的。她有一段完全无人见证的时间，单独和殷二声在同一个房间里，这会是她最无法说清楚的部分。
殷相会中计怀疑她吗？那个叫她过去的下人安排的吗？把大院所有人都遣开，那个下人的面目她有些记不清了……完全中计了。
殷疏狂留她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利用完她，应该让她死才不会被暴露他动过手脚。所以他留下她是为了杀她？
想不明白。
很快，陈三把衣服送过来了。把衣服放在桌上，也没多说什么，多看什么，就关好门离开了，也没有让她换了衣服之后要干嘛。
要杀她何必这么麻烦，当场让剑奴宰了她就是了，西又没有跟在身边，殷巽离开前完全不在意她的生死。她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完全是个最好的机会。
殷疏狂想折磨她？折磨完了再杀？想不明白，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把衣服换了，脱了那一身被金老爷蹭得油腻腻的衣服，留意到殷疏狂给她的这一身衣服仍是男衣。是了，他刚刚说，这是拿他的衣服改的，有什么意思吗？
她摸了摸口袋，暗袋，没有什么可以透露出来的信息。
在房间内想不明白，听他刚刚的命令，好像是把殷家抢人的蒙面人都擒拿了。她要想个办法，把那帮人救出来。
殷黑燕、殷歌扇绝对在那里面，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伤。
换了衣服，她离开房间，门口已经有另一个下人等着了，不是刚才的陈三。像是另一个身手也不错的人，而且还有点面熟的样子。
她走出房间，下人也没有拦阻她，只是随意地跟着她，看起来她并没有被禁锢起来。
这个下人……虽然没有禁锢，但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风月九段？”她回头讶异问道。
眼前这个下人，高大消瘦，一身粗衣，头发随随便便扎了起来。如果不是脸上干净没有胡须，还真的以为是另一个西。
他身材高大，偏瘦，看起来三十多的年纪，比当年见到他还算年轻的样子，现在的他更加成熟。头发乱糟糟的，肤色偏黑，健壮的胳膊交互怀抱，如猫的双眼看着她。
“小姑娘，好久不见了，没想你还活得蹦蹦跳。”被认出来了，九段笑了一下。
“殷疏狂让你看着我？”
九段点头。“没错。”
“你不是在血楼吗……”问了属于白问，九段，他可不是姓九，而是姓白。
他是白家人，金老爷的不知哪个妾室生的儿子。听说那个妾室早就死了，他虽然是姓白，但早年根本不是在白家长大的。而是在外头流浪，和一个妹妹，有一餐没一餐的生活。
因为白家金老爷有非常多的妾室，一个深居宅中年色渐衰的正妻，和大概有三十多个的妾室。京城大家都知道，白家的孩子遍天下，根本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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