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新人
她没见到掌柜的，这些伙计都是面生的，大夫也是不认识的，这样就好了。
原以为很好解决，没想这张药方又引出来一个人。
“客官，你这个药方，可是哪个有名的大夫开的？”出来的是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少年，浓眉大眼，笑嘻嘻地走出来。
“……”她不知道一个药方子还引来这么多人的主义，早知道就拿另一个了。想了想，她说道：“殷相，你们应该知道吧？殷家人，算是有名的大夫。”
听见这个名字，果然，两人倒抽口气，其中少年郎立刻请她进内。“原来是相爷的手法，难怪、难怪……小兄弟，快进来坐，进来喝杯茶吧。”
有没有这么严重，这是殷相不知几百年前写的药书上的方子了，要不是她以前拿来垫桌脚前看了一眼，稍微有点印象。难道是这种现在也没有几个大夫敢这么开的手法引起注意了？
“不用了，我还赶着回去，你帮我抓了药就可以了。”
“这不好意思，是里头有一味药材刚好铺里缺了，我已经命人去库房拿了，等待这么会儿时间，请你喝杯茶休息下，况且……”少年笑嘻嘻邀请。“你这个方子很有趣，我们里头一个大夫见着了，想多问问你。”
“我不懂药理，恐怕不能解惑。”
“不不不，就是问一下关于这个大夫的事。”
想问殷相的事？他有什么事好让人多问的，而且不都是殷家的吗。
见少年执意，她也没办法了，只能跟着少年进去药铺内中。
跟着少年进了一个房间，她随便打量了下，看来这里是专门招待客人的。门窗木料大气庄肃，室内铺席，小桌则是一整块上好楠木雕刻，茶味木味檀香味充斥整个房中。大窗外是街边小河美景，行人船只上下其中，美感十足。
小桌边坐着一个俊懒得青年。
青年看起来有些苍白，靠坐在窗上，看着手里那张药方子入神。
见她来了，朝她点头，浅笑道：“小兄弟，请坐这。”
她只能坐在他的对面。伙计过来给他们倒茶，倒了两杯后就退至一边。
这个青年看起来全然的陌生，但他坐在主位，难道他也是殷家人？京城的殷宅是有另一批殷家人的，听说他们都是本家的，和殷疏狂他们一样，真是有血缘关系的本家人。
他们从没来过银归镇的殷家庄，他们就在京城里长大。说起来，殷疏狂他们是被带过来银归镇养的本家人。
刚刚那个少年略有兴奋对青年说道：“巽哥，这个小兄弟说，这个药方子是相爷手里写的。”
闻言，青年也惊讶了，随即笑逐颜开。“没想到……也是，这么精妙，也只有相爷能写。”
青年又看着她。“敢问小兄弟可是银归镇人吗？这方子是相爷何时写的？”
“四五年前的事了。”她想了下，那本破书的确是这么久以前看到的。但是，有必要一张药方子，让他们两个这么开心吗？“殷相开药方很奇怪吗？”
银归镇的应康堂刚开张的时候，可是殷相坐镇的，后来才渐渐让她接管，只是又到后来，她也没再打理了，全权交给殷春风和殷殷勤。
青年摇摇头。“相爷……我是说殷相，他也是殷家人，我们都称他相爷。他很久没有问诊了，我经常朝他讨教医术上的事，相爷寡言，所以只能对他开具过的药方多在意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
不对！
什么叫经常讨论医术上的事？殷相一直都在殷家庄待着啊，除了有时候会外出临镇处理进药材的事。
“你说的殷相，也是我认识的那个？”她狐疑问道。
两人愣了。“还有其他的相爷吗？”
“你们说的相爷，是不是那个看起来相貌堂堂，但脾气非常不好，三五句就要讽刺人的那个殷相？”
小少年点头。“是他啊，他就是殷家的相爷，殷家被叫相爷的只有他一个。”
青年忍俊不禁。“相爷也没有小兄弟说得那样脾气不好。”
看来就是他了。
她眯着眼问道。“我听说，殷相不是住在银归镇吗？他经常来京城？”
小少年毫无自觉点头。“是啊，对了，昨晚他刚到京城，现在在内中休息，要喊他过来吗？”
“不用了。”她立刻回绝。
大概是她回绝得太快，两人都看向她。她掩饰着笑道：“相爷……他既然昨晚赶路过来，也不比为了这么点小事叫他了。”
三人又继续说了一些药方的事，聊了一下天，她才知道这两人真的都是姓殷。
青年看起来有些病态模样，但其实是应安堂的大夫，叫殷巽。对于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这个小少年则是叫殷三焰，跟着殷巽在应安堂学习。
殷巽问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呢？”
她胡诌了个名字。“王西。”
殷三焰兴奋问道：“原来是小王兄弟，等等，你是银归镇人吧？”
两人都没发现她其实是女子吗，一口一个小兄弟，算了，她应该要自豪她这个一米七的个子，都不是随便哪个姑娘家有这么高的个子的。
“的确，我是银归镇人，怎么了吗？”
“那你一定听说过银归镇的‘八礼会试’了？我听说之前……嗯好像四年前，都是殷家人包揽全部甲的是吧？”殷三焰笑道。
她点点头。“是啊，每年的盛事。”
近年也有举办，但她都坚决拒绝参赛，而殷疏狂他们不在的八礼会试，近年则是由殷云仙和高家庄的人包揽了。
“是不是会试都很热闹？去年还有举办吗？怎么听说这几年都没有殷家人去参赛了？”殷三焰大概是很想去，看得出来，一提到这个话题，他脸上雀跃神色压抑不住。
殷巽轻轻咳了一声。“三焰，在客人面前成何体统。”
殷三焰立刻收敛了一些神色，只是收敛一点而已。
“去年也有举办，我记得去年的‘六甲’好像是高家庄的高天星。”她勉强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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