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逼问
画师们见状，纷纷点头又摇头。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有个画师不认得她这个生面孔。
“我叫殷良。”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临时报名参赛的，看你字写得不错，怎么样？以后要不要来问事堂来看看？”画师笑道。
“刘师傅，她才十岁孩童罢了。”庄里的画师说道。“十岁孩童，哪知什么天下事，别让她去见笑了。”
“问事堂也有不少十岁左右的孩童，也有一个女娃娃，你去一定聊得来。”刘师傅摸胡子笑道。
问事堂，她没听过这个地方。
见她疑惑，画师简单解释道。“这是京城的一个有名的地方，是朝廷开办的，专供好学的学子辩论学识的地方。”
京城，现在对她来说太远了。
和他们几句告别之后，她与殷歌扇离开考场，他还要继续参加男子的，和她暂别。“谢了，殷良。”
“不算什么，昨晚也是你救了我。”
他点点头，于是离开了。
她手上还剩下最后一个围棋，是最后一天比赛，距今还剩下好几天，她今晚一定要去和田师傅练习。
现在，殷殷勤他们还要继续考，她也分身乏术，回去睡觉吧。
回到药房房间，一推门，就见里头坐着殷相，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这个人还有完没完。
“考完了？”殷相双手环抱，冷冷看着她，桌上放着许多药酒和绷带。
“把你打伤的是谁？”他直接了当问道。
从昨晚到现在，或许是从答应殷疏狂赌约以来，她一直耗费心力，现在好不容易回来睡会还碰上他。
她真的累了，他不该这么聪明，睁一只眼闭一只多好。
“血楼的楼主。”她一边回答，一边乖乖要除掉外衣。
他伸手阻止了她，只是将她拉过来，隔着外衣探她的肩膀。
她忍着痛，任由他查看身上伤势。
“哼，你也是狗屎运气，能从他手里逃出来。”殷相难得只是讽刺。“殷五救下了你们？”
“差不多了。”
“你晚上没事跑出去做什么？殷疏狂他们出去还有武功逃，你能做什么？你已经蠢到这种程度了吗？”
“……”谁知道一出门会遇到血楼的楼主啊，怎么那个江湖上少有人见过的楼主还来到这个银归镇这个偏僻的乡下啊？
她累得说不出话，不知是不是他手法推开淤青了，没有那么痛，站着都要睡着了。
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殷相将她抱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门口阿清等待着。
殷相一出门，见到他，便说道：“你给她准备食材进补。”
阿清愣了。“啊？做饭啊，我不会。”
“把给那些臭老头的人参抽几只不就可以了。”殷相隐怒道。
从老前辈的药补里抽水？
阿清讶异。“相主，原来你真的很关心良姑娘呢。”
“还是你想看她输？她现在可是代表整个药房。”殷相冷道。
对哦，如果良姑娘输了，他岂不是要整天面对阿东他们笑他了。
不行，药房的人决不能输。
“放心吧相主，我绝对给良姑娘煲个大补汤。”有相主顶着，管什么老前辈，他要把那些最好的都煮给良姑娘吃了。
阿清拍胸脯就去了。
殷相冷哼一声，回到了药房。
谁知一进药房，里头来了个麻烦。
“嗨！殷相，你过得怎么样？在这里住得还开心吗？”殷五从他桌上摸了个果子吃着等他回来。
“滚。”看见他，殷相就没什么好脸色。
“别这么无情，当年和三曲把你从贼窝救出来的，也还有我啊。”殷五笑哈哈说道。
提到当年的事他就不耐烦，他在那里住得好好的，明明是这两个人为了给庄里添个大夫，硬是把整个山寨弄了个翻天。
“……”殷相来到药柜抓药，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人。
“对了，我才刚回来，好像没看见三曲那家伙，他回来了吗？”吃完果子，殷五又给他翻翻书，捣捣柜。
“你们不是一起捎信今年不回来了。”
“那是夏天捎的信，现在是冬天了，外出这么多年了，怎么说都要回来看看。”殷五手痒，翻出随手药材疙瘩闻了闻，又放下。“没想到这几年收养了这么多孩子了，殷疏狂这家伙也长大了，这聪明劲，真是赶着殷二声去的。”
只有殷疏狂归殷二声管，这不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你手里的那个殷良，她也是条苗苗，殷二声应该知道她了吧？”殷五问道。
“她不过是个小鬼，有一点小聪明而已。”
殷五讶异大喊。“殷相，你护着她！你居然在护着她！”
殷相忍着发怒。
“哈哈哈，还以为你要孤独终老了，有个人给你送终我就放心了。”殷五哈哈大笑。
“你回来做什么？和你现在找我这件事有关吗？”殷相懒得和他废话，直切重点。
殷五瞪大眼。“我只是找你来聊天的哦。”
“和血楼有关？”殷相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殷五看了看，只好说道：“为什么你也这么聪明，是啊，和血楼有关，和我回来这件事也有关。”顿了顿，又说道：“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药材，叫蓝紫草。”
“毒药，一指甲可以毒死三五个人，微量可入药。”殷相想也不想说道。
“对，就是那个入药，我听说，只要用特别的方法处理了，就可以变成改变体质的药，能让人从阳性体质变成阴性，还会对这种草药上瘾，不然会疼痛致死，是真的吗？”
殷相看着他。“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你先回答我，是真的吗？”
殷相看了看他，脸色冷峻。“是真的。”
“那种危险的东西，现在让血楼拿到了。”殷五说道。
殷相不以为然。“然后呢？血楼难道还有厉害的大夫可以调制吗？要控制蓝紫草用量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控制不了，就只是普通的毒药而已。”
殷五摇头。“那个楼主已经绑走了好几个京城的大夫，都从你的老东家出来的，山胡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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