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考前冲刺
推门进院，殷宇的院子里也是比往日还要忙碌。
几个授课师傅正忙着叠卷子，准备明日的事务，见她不请自入，都纷纷喝止她。
“殷良，你来这做什么？没看见门上挂着非请勿入吗？”画师认得她。
“看见了，殷宇……我是说宇主在哪？”她左右张望。
“你找他做什么？”画师皱眉。“不会是还想退出会试吧？已经来不及了，名单都已经制好了。”
“当然不是。”她眼尖看见殷宇在屋内谈话，不顾画师要拦她，几步就进了屋。“宇主。”
殷宇正在和其他师傅布置明天的会试，见到她。“殷良，你来这做什么？”
“我要参加‘棋’和‘画’的会试。”她单刀直入。
原本只看了她一眼就继续做事的书法师傅瞪大了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殷良，你受什么刺激了？”到昨天上课还一直碎碎念不去的这小孩，怎么突然转性了？
殷宇直接拒绝。“不行，参加的名单顺序已经制作好了，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个愿浪费时间材料重来。”
“太晚了，早个三五天来都可以，今天才想参加，太晚了。”书法师傅摇摇头。
“是啊，太迟了，你不是有‘书’和‘琴’了吗？好好努力。”画师拍拍她肩膀。
她皱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看向书法师傅。“师傅，你觉得我的‘书’能在会试中得到什么？”
书法师傅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想了一下，说道：“乙。”
她又看向琴师。“师傅，你觉得我的琴怎么样？”
琴师冷冷道：“丁。”
怎么还是丁，她的童院考试不才是丁吗？
她摇摇头，左看右看，刚好发现他们正在准备明天会试要用的琴，搬了一把，放在地上，随便弹拨了一下。
她看向还没反应过来的他们，坚定道：“是甲。”
说完，她熟练地弹了一首明天要考的曲子。
弹琴算是简单的了，她三两下就将短曲弹完。
琴师听完，给了评价。“丙。”
她不满道：“琴师，你有失公允，我弹成这样怎么说都有甲，我的技法、力度一个都不缺，你只是没想到我会对这曲子这么熟练而已。”
琴师静默，他的确没想到，这家伙一上他的课就打瞌睡，没想到暗中都学得好好的。
殷宇看了看她。“然后呢？殷良，你想说明什么？”
她看着殷宇，说道：“我的两项都能在会试中得到甲，让我参加剩下两项，我也可以得到。”
“我已经说了，名单已经制好了，没办法再推翻加进你的名字了，你要是真想，明年也是一样的。”殷宇说道，略有不耐烦，没想到明天都开始会试了这个小姑娘来这一出，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明年她未必有这个心思。
她想了想。“宇主，如果明天再多一个女子获得四个甲，对殷家庄可是荣事一件，这种事越多越好不是吗？这样一来，童院这一年对殷家庄、二声公子也是有个好交代不是吗？”
没想到她会从这里入手，他暗自讶异，看着她。“你有什么自信能在其他两项也得到甲？”
“给我这个机会参加，我会证明给你看。”她说道。
闻言，大家都是暗自惊讶。
殷宇看了许久，终于松口。“好吧。”
他没有这么多时间测试她有没有这个资格了，既然她这么争取，给个机会也无妨。
又补了句。“不过‘棋’是淘汰赛制，要加你规则重订，耗时耗力已经不可能了，你可以参加，但只能等到最终胜者，你与他比一场。”
“可以。”
看她应得轻松，他忽笑道：“殷良，你知道我的话意思吗？”
“知道。”她点头。“如果我和最终的胜者输了，我没有任何名次，但如果我赢了，我就是甲，是这样的意思吧？”
“……”殷宇的确是这个意思。
“这样，最差的情况我也是三个甲，一个女子三个甲，怎么说宇主对殷家庄也是好交代了。”她笑了笑。
太自信了，这小姑娘才几岁，她是这样这么自信的人吗？
得到想要的，她便将琴还回，离开这里。
四项中，除了棋其他三项她都不虚，随便恶补一下有把握，唯有围棋，她只是略懂而已。
八礼会试持续到年三十，围棋的决赛必定在最后一天进行，她必须要在那前将这一项搞定。
围棋这个东西，说难不难，说简单更不简单，和其他任何一项一样，入门很简单，但精通就非常难了。特别是围棋，从入门到精通，要用年来计算，她无论怎样学，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变成高手。
既然用正常的办法赢不了，那就不按正常的打法来。
中午之后，瑞师傅回来简单休息时，见到她在门口等他。
“怎么了？中午没吃饱吗？”瑞师傅难得见她会主动来找他，一时想不到什么话说。
她摇头。“瑞师傅，你是不是认识田师傅？”
田师傅是庄里请来的围棋师傅，围棋会试全程由他做考官。因他不是殷家人，所以不住在殷家庄里。但她见过瑞师傅和棋师交谈，像是相熟的样子。
“老田？认识啊，你找他做什么？”瑞师傅知道她不是只参加了两项吗？并没有棋，怎么突然问起老田了？
“我临时参加了其他两项，我想在‘棋’得到甲，师傅，我想找他下棋训练。”她简单说道。
瑞师傅愣了。“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参加会试吗？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她变得有些扭捏。“情况有变，发生了一些事，总之，我想参加全部四项，都想要得到甲。”
四项都得到甲？这可是除了殷疏狂他们从未有过女子能拿全的事。
瑞师傅立刻变得热血起来。“好！我家小良说要得到甲那就要得到，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老田！”
瑞师傅打定主意了，无论如何都要说服老田给自家闺女走后门。
她没瑞师傅想太多，她的目的也不是打通考官。她是想用最快的速度学习围棋，那就是和高手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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