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谋划和需要

　　其实在平民以及一部分有钱人认为是作秀的广场活动之前，玛雯·黑荆棘在天际和赛洛迪尔所有大城市自己的店铺和秘密集结点都事先装备了结构更复杂，体积更大，当然也性能更强的魔法通讯设备，这些设备采用了完全不同的魔力波段，信号传输更远更清晰的同时还不会串线，早就体验过这种通讯方式对于家族生意的改变。

　　消息收集更快捷，传达更及时，借着换了新的设备，玛雯也大出血换了一批员工，把黑荆棘酒厂中以次充好中饱私囊的蛀虫印达林赶出了酒厂，任用了从帝国势力范围内找到的几名知名酿酒师，虽然现在黑荆棘酒品质下降了，但是却没像游戏中那样不受欢迎，反而有无人可挡的架势——新来的酿酒师中有些村里人，擅长用廉价的材料做出品味不错的好酒，几个酿酒好手一番交流之后反而给她带来了更大的收益。

　　因为收集信息更容易，黑荆棘家族能找到更多人才，也能找到廉价的原料和广阔的市场，他们就算是换人花了不少钱，换工艺又花了一笔钱，过了几个月新酒上市之后黑荆棘家族也能确认他们会获得更大的利润，事实也确实如此，新酒上市半年后，他们的黑荆棘酒利润就比之前同期高了至少两成，而她也在赛洛迪尔宫廷中获得了更大的话语权，连至高皇帝迈德都相当客气的接见了她。

　　因此他们并不想失去信息优势，也不想把通讯器这种足够当成家族底牌的东西推出去，这基本是黑荆棘家族最不成器的西比·黑荆棘都达成的共识。

　　哪怕是耽于声色犬马的西比也对此讳莫如深了足足两年时间，就算是他一直追求软硬不吃的林立·星歌，哪怕是因为太过热情进了监狱，也没在自己的目标面前提过这东西半个词，更没让她见到真东西。

　　在通讯器对外销售之前，黑荆棘家族本来打算让这个东西烂在自己家，知道这种方便东西存在的只有各大区密探的负责人和家族中的直系成员。

　　但是这种情况也只维持了两年多，通讯器就上市了，即便现在买的人还不多。

　　按理说技术已经到了黑荆棘家族手里，以玛雯·黑荆棘的手腕绝对可以让这种技术成为家族技术，因为在泰姆瑞尔没有人敢威胁黑荆棘家族——但是黑荆棘家族这次就是被威胁了，因为当初就是这个设备的设计者给了玛雯·黑荆棘这种设备的原理图，还有可以让生产机密外传可能性大幅度下降的流水线生产方式，并要求玛雯·黑荆棘出面主持对外推广销售这种划时代的魔法装置。

　　如果黑荆棘家族做不到五年内推广通信装置，他就会把这个设计图弄得整个泰姆瑞尔到处都是。

　　因为这并不真的是黑荆棘家族独享的技术，而这个技术的提供者还不是黑荆棘家族能够对付的，黑荆棘家族更付不出什么能够打动对方的代价——实际上当年那两个她发现有些与众不同的小家伙现在她根本无从想象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以她魔法大师的水平居然根本感受不出对方实力如何，而且就算用上侦测生命的法术，只要对方不想让她知道他们来过，她就无法知道，就像是——一团没有实质的黑暗，一块难以名状的混沌。

　　她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比黑暗兄弟会信仰的夜母，还有庇护着盗贼公会的诺克图娜尔更加危险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但是她知道这两个对于她依然算孩子的两个人已经是不同层次的存在了。

　　她不知道那是因为迪德拉君王不能在圣灵的监视下无法直接对奈恩世界中的众生出手，而这两个孩子并不在迪德拉君王的范畴之内，她只是知道如果只是人，就绝对不是那些超越众生存在的对手，也绝对拿不出能够令他们动心的代价。

　　但是那些存在肯定是知道的，所以玛雯·黑荆棘打算找比起她更熟悉上层生命的盗贼工会。对于她而言这不过是互惠互利的利用，虽然她明白自己这不过是自作多情，魔神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但是她必须表示出自己的态度。

　　然后墨瑟·弗雷向她转达了一条消息：如果她能够给诺克图娜尔献上巴兰兹亚王冠，那么魔神会仁慈的完成交易，告诉她那个一直让她担惊受怕的答案。

　　墨瑟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在裂痕领一手遮天的女强人，因为他被自己的师傅设计不得不将灵魂都卖给了诺克图娜尔，遵循神谕他也没有机会和玛雯一较高下，盗贼工会现在在天际虽然名头有不少人知道，但是实际上做事低调而且效率奇高，不过他们也非常尊重契约精神，基本上只完成契约，不会多花一丝力气。

　　但是这次盗贼工会的墨瑟·弗雷还没走，这种“异常”让玛雯·黑荆棘有种不好的预感：“说吧，你还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免费给大客户一项服务，比如说通知您那个巴兰兹亚王冠的位置什么的。”墨瑟·弗雷的举动非常浮夸，但是越是反常越是让玛雯心里没底，“哦，美丽的王冠，暗精灵女王巴兰兹亚的宝石头冠，本就应该是宠爱她的诺克图娜尔所拥有之物，而现在这件见证着夜莺对女王帮助的宝物，正在那两个……”

　　“接着唱啊，我还没发现原来你也有些吟游诗人的天分，行家啊，跟我学做菜吧。”贺兰仓八竿子打不着的广告让墨瑟·弗雷后颈凉飕飕，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不过贺兰仓还是没太在乎，毕竟现在对于他而言，玛雯CHIM了优先度比小命以外什么都高。

　　“所以我就亲自来解释了，其实这些没什么，在塞伊克教团的人眼里，还有在那些存在眼里，我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明显了，我，需要你CHIM，肉身成圣，成为和圣灵同级别的存在。”贺兰仓发现墨瑟·弗雷之后就改变了策略，虽然通信的飞速发展可以说是给奈恩世界装上了一个“实时对话mod”，但是到底靠不靠谱他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还是要找专业的。

　　所以他拿出了那个镶嵌着24颗粉红色灵魂石的金灿灿王冠——其实他一直觉得这个王冠挺丑的，可能用在暗精灵身上肤色对比度一高会显得更丑——并且递给了有些傻呆呆的墨瑟·弗雷。

　　“嘿，苍，这可不像你，看来这次我又要大出血了。”反应过来的墨瑟摸了摸身上，确定没少什么东西，才退开半步询问。

　　“是啊，说不定你还要出大力，因为我需要的是诺克图娜尔帮我确保玛雯·黑荆棘成功成为CHIMer。”

　　“所以er都是什么啊？”墨瑟·弗雷虽然听了之前的话，但是没太在乎：凡人成为圣灵，这怎么可能？除非天生就是降世或转世，否则没人能够成神！他还不知道维威克的存在，所以也和加卢斯学过神学的墨瑟知道神都是生而为神的。

　　出乎贺兰仓意料的是玛雯居然对于这件事不排斥，甚至有些渴望，所以贺兰仓之前的策划都相当于媚眼抛给瞎子看，因为人家不需要什么诱惑，本来就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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