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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 庆安乱了


  天幕,头顶上黑雾一片,气压阴沉着围绕在半空中,稀稀拉拉的雨滴似缓慢地掉落在地面上,一点一滴,渐渐潜入池塘、河流、大海......又顺着雨落的痕迹,飘散在行人的肩头。

  开春了,万物复苏,二月初二的龙抬头,正在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是一年春好处,前两日下雨天,泥泞的山道脚底打滑,这刚晴了没两日,又开始下雨。

  村落户,下雨收衣,每家每户的女主人都在抱怨、哀声,怎么地又下雨、没个天晴,老天爷的鼻涕掩泪流个不停。

  天色尚早,远山山道上,一号人身上披着茅草蓑衣,头顶这个芦苇编制的雨帽,前排队后排,有条不紊地走在山道上,下雨了、路打滑,尤其是这土质疏松的山坡上。

  一行人,似行军队伍,闷声不吭、一头向着指令的方向前行,秩序稳妥、动作简约,像是机械工厂里做好了的稻草人,按照指令,有鼻子有眼的整齐划一。

  但仔细看的话,这里面还有所不同,除去分工的区别,其中前头指挥令那有那么两个人,像是分别指向不同队伍,这么一看,是个组团旅游的拼队。

  郭廷带的人,走在了左边.......那这右边的人,看来是李熠派来的人,本来一开始两边的人都有了生死之交,突然分开、日后相见可能就是敌人了。

  转一身,变个场地,但人又在一起,于队里的兄弟战友来说是欢快不过,至于两队领着的人来说就不是那么好受。

  郭廷穿着个大号的蓑衣,走在最前面,手中捧着个武器,用另一只手挠了挠脑袋后,轻叹一声:“这快到义城了,他要怎么跟小妹交代啊。”

  来了这一伙人,说是合作双赢,到汉中瞧瞧情况,但与虎谋皮,还不算是一般的虎,这应该是最凶残的,到时候小妹那该操心的事多了去。

  还光明正大的跟着来了,所以小妹之前提醒我:“要小心李熠”,本以为在黔中的时候还事冰山一角,越想越不得劲。

  喝令,举令让所有人停下脚步,眼前来了十来号人,看样子是剑南道与其汇合的,这边的人终于有个接头的,真是让人心中更糟心。

  原本一直处在郭廷身边安稳的老实人,一见着人、立刻像是有了主心骨,上前喊话:“蔡守备,终于见到您了,这是将军让我给您带的信,您务必亲自查看。”说的时候,还一边向郭廷这边瞟,显得郭廷是个坏人,整日与他待的有些后怕。

  郭廷浓眉大眼,鼻峰坚挺,瞧见这在一起连忙赶路的人,真是没有情分,竟将他郭廷想成这副模样,要知道啊,他郭廷什么都做、除了让自己良心不安的事,这么些天,也没把他们怎么着。

  初露衣角的蔡荣,接过信件,仔细阅览将军给他的指示,写的很简短,一下蔡荣心中知晓他的意思。

  拉下信件角,蔡荣认真瞧了眼郭廷的相貌,惹得郭廷有些不快,打探别人前先将自己的身份报上来,懂不懂礼貌啊剑南道这些人。

  郭廷的视角,眼前的“合作方”身着普通布料,穿的不是很讲究,但换了一身衣服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不是个练武的,但身子底子不差,脸上表情十分丰富,瞧着不是个容易糊弄的。

  蔡荣骨子里还是一副狗头军师的模样,换不了药渣子,咧嘴一笑,摆出之前头一次见云珏的假笑,标准假笑,眼神里都不带好意。

  “蔡荣,认识一下,很快我们就会一家人了。”

  信件里,李熠的原话是:“去一趟义城,打听仔细那剑南道的名声是怎么回事,你眼前的人是昌北侯府的老二,郭廷,是个麻烦的,但义城里的那个沐云珏才是最危险的。”

  停顿下,蔡荣也摸不清下一句李熠的语气意思到底是个什么:“即然是我们也出了名,到时候不都是剑南道的。”

  郭廷刚想要伸出手,反思一想“一家人”什么意思,干笑一声,没有打理他。

  此次开春,羌人在边疆侵扰剑南道的安稳,李熠走不开,只能是守在剑南道,但没能直接出城,不然他定然是要前往义城一探究竟。

  从几次的来信和动作,在李熠眼中,如今的昭华公主,沐云珏是个狠角色,他一时间怕蔡荣完不成......毕竟上一次他就没完成,灰溜溜地跑回了黔中大营。

  这次以交流合作,李熠提前给蔡荣布置,让其主要是向义城沐云珏带一份信,拿到回信可尽快回信。

  相反,蔡荣这次有了经验,人又不是次次会被被人拿捏住。

  求稳妥,李熠只给了蔡荣两千人,刚好可以压郭廷一头,不怕中途出了意外,这两千加上对方两千兵力,浩浩荡荡的一伙人,朝着头顶的山头奋发。

  自解自惑,蔡荣毫无违和感,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将自己这些天在汉中打探的一切说了个大概。

  “听闻义城来了位剑南道的小姐,手眼通天,又是帮义城挡灾,又是好心费力的捣鼓,可我们将军是个独子,也没个什么姐姐妹妹的,那这位剑南道小姐是谁啊.......难不成是我们将军在外惹得桃花债?!”

  ......

  “什么?!我父亲死了。”

  潘泽雨鸿声如雷的大嗓门喊得整个庭都能听见,不止他,还有他那些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都在院子里聆听探子传来的消息。

  说是援兵没有瞧见人,反而在路上被人劫道了,不仅是这人没接着,反而又搭进去不少的人手,隔着七八日,从黔中的传来消息,说是:“李熠斩杀潘震于剑下”。

  这样的大消息一下子传遍了黔中,连紧忙慌的才传到庆安城,这不一下让潘震这些老部下慌乱不知所措,前些时期刘典就是庆安旁的驻城骚扰,这下主帅没了、底被一下子掏空了,瞬间让还在庆安留驻等人,心中跟着凉了。

  这可是怎么办啊,让人心中有些焦虑。

  可又是等了许久,也派了人出去找、接头,无一例外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该说现在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庆安,总感觉城外有人一直在监视着城中的人。

  众人从始至终都认为是刘典的斥候和安插的探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有出去认真找么?!”抓着领子,潘泽雨愤怒地质问王叔等庆安的老部下,“还是说,你们巴不得我父亲死在外面,好让你们谋朝篡位。”

  话越说越难听,潘泽雨扬起的嘴角,嘲讽的神情无一不是在大骂这些人的脸面,“你主意言辞。”

  屋内响起一片片的哭泣、啜泣声,都是潘震的儿女和侍妾发出来的声音,没了潘震这天,以后他们的日子必得是难过极了。

  仇家多到都不用发愁,是谁,一下子就能将他们全灭了。

  潘泽雨阔身向后一仰,敞开双臂倒在了后头的椅座上,神情完全不顾他父亲潘震刚死,眉眼间仿佛还有种得意,略过在场人所有的表情,包括那群老将的面部表情。

  在场控制不住情绪的只是少一部分,大多数活在潘震底下的子女,仿佛早有预感,面部表情没有变动,潘泽雨瞧见了几人的模样和身份。

  撇头,手指指向其中一华衣贵服的男子,冷血一笑,大声喊人。

  “来人,杀了他。”

  立刻,外面涌进来许多穿戴盔甲、手持利器的兵士,听从命令,一刀,白刀子红刀子出,噗哧一声,流血倒地。

  “我是你名义上的七哥,疯了.......”话还没说完,眼睛瞪直了,人一下就没了。

  还没完,潘泽雨一下捅了几人,有男有女,与他都有血亲关系,强忍着情绪、这么大年纪还青筋暴起的王叔,忍无可忍地大吼一声。

  “停手,闹够了没。”一时间出自庆安的兵士不敢下手,停在那里左右看看,不知道到底应该听谁的,惹得潘泽雨脸色一变,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沉寂无声。

  “潘泽雨,你以为我将你们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是干什么,家庭聚会么?!是去是留,那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王叔说道,身旁的大家脸色赞同。

  “那您是什么意思?”潘泽雨不明白这些人的意思。

  早就有人对其不爽,连忙高声说道:“我等追随的是你父亲,如今潘震死的一干二净,你以为我们是要捧你上位?!别想多了,败事的二世祖,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老子在沙场上纵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出言不逊,想必是忍了许久,潘震现任的孩子里没一个可堪大用的,或许也是潘震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西去了,以为将来出色、可接替的孩子一大堆,不急于一时。

  哪曾想,没料想住。

  眼下这个样子,看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于在庆安看在眼中的人来说,这人就是个扶不上墙的坏东西。

  说罢,一群人怎么来的怎么走,一伙子人带着自己的老部下、旧兵势力将庆安城和两江的卫军分的分、散的散,不是将驻城占山为王,就是将局势撕裂,若潘震后代里每个出来主持事道的,可能就此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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