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实力、势力。
到了后半夜，暗香陆陆续续来了几波客人，最多的三五个，少则一两个，加在一起不足二十人，可以说暗香在楚欢手里开业是暗香营业以来最差的一个晚上，营业额不足五千。
其间卫生局和消防队都有人来，说是检查食品卫生和线路安全，被薛岳拿了一些钱大发掉了。三点以后，暗香内的客人走了大半，暗香内的服务生有的已经打起了瞌睡，凌晨五点，暗香关门。
天亮后，韩擒虎去了包公祠养伤，薛岳和潘小相蹲在暗香的门口，看着不远处正在出摊的卖早餐的一对夫妇。
楚欢锁好暗香的大门，三人吃了早餐，一起向包公祠走去。
“出师不利啊。”一夜未睡的薛岳打着哈欠说道：“撑是能撑一段时间，问题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知道是谁想对付咱们就好办了。”潘小相说道：“孙果树的场子更多，咱们想找他的事还不容易？”
“冤冤相报何时了。”楚欢在一旁说道。
“别装逼了成不？”薛岳在一旁说道：“你的计划是不错，但是，我觉得和老狗联手完全没必要啊，孙果树再牛逼不还得有落单的时候？咱们三个还弄不死他？”
“你的注意不错。”楚欢点了点头：“弄死孙果树后呢？你想过没有？”
“这还不简单，顺便把孙果树的地盘吞了不就好了。”
“我忽然想到了老狗说的一句话。”楚欢看向潘小相：“和傻逼说话就是麻烦，小相你觉得呢？”
“欢哥，你这样说薛岳我就不爱听了。”潘小相说着拍了拍薛岳的肩膀：“岳哥，欢哥说你是傻逼，我觉得说你傻逼都侮辱了傻逼这两个字。”
“滚蛋！”薛岳说着给了潘小相一拳，然后他看向楚欢道：“行了，不给你们两个贱人扯淡了。今天王然回来，我去接她去，晚上暗香见吧。”
“注意点，别乱跑。”楚欢叮嘱道。
“还跑个屁，找个酒店睡觉去。”说完薛岳又扯了两句，而后在街口分别，等薛岳打车离开，楚欢看向潘小相：“薛岳找他女朋友去了。你呢。”
“我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
“我是的。”
“瞎扯，就算你是的，前提是你要先给我找个嫂子啊。”
“你提起这个倒是让我想起薛岳那个傻逼了。”
“咋啦？”
“薛岳有次和一个女的分手，你猜分手理由是啥？”不待潘小相回答，楚欢直接说出了答案：“他给那个女孩说，你的胸太小了，我怕将来饿着孩子！你瞧瞧，真他妈的贱啊！”
潘小相闻言笑了起来：“薛岳这家伙，太无耻了！”
“无耻者无敌！”
…………
…………
晚上八点，暗香酒吧。
今天的暗香相较于昨天的门可罗雀好了一些，但是人依旧不多，薛岳坐在一个角落里，沉默的吸着烟，似乎有什么心事，王然坐在他的对面，出神的望着眼前这个令她心仪的男人。
暗香酒吧外，楚欢蹲在路边，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手里夹着一根烟。
在楚欢的旁边有颗香樟树，潘小相依着树干，无聊的抬头看着星星。
马路斜对面对面的垃圾桶旁，一条正在找东西吃的黑猫被路人的脚步声惊起，它想奔跑，却失去了原有的机敏和灵活，它蹒跚着爬到马路中央，被来往车辆刺眼的灯光所惊吓，身子发抖起来，缩着尾巴，样子已经不像是一个猫，而像是过街的老鼠。
饥饿可以改变一切，有多少人和动物为了温饱而铤而走险？
“人来了。”楚欢说着站了起来，看着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大猫先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走了下来，然后王大虎从里面走来出来，今天王大虎穿着一件花衬衫，五颜六色，脖子里挂着一件金项链，看着就像一个暴发户。不同的是，他手里夹着的烟比大猫的还要便宜一些，两块钱的已经停产几年的老黄皮香烟。
来到楚欢的跟前，王大虎看着暗香的霓虹灯招牌，嘿嘿笑了一声，接着对身旁的大猫说道：“猫，你说以前青竹蛇在的时候，暗香还有点暗袖盈香的味道，现在三个大老爷们经营着，还叫暗香，是不是有病？”
“狗哥，你想个名字？”大猫很配合的问道。
“名字当然要霸气些，不过现在说这个有点早。”王大虎说着看向楚欢：“楚欢，叫我来做什么？”
“这不是初来乍到想抱狗哥的大腿么。”楚欢说着摆出了请的姿势：“狗哥，我准备了酒席，别嫌弃，咱们边喝边聊咋样。”
“我的腿不粗，但也不是谁想抱就抱的。”王大虎说着左右看了看，接着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有个坏毛病，那就是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爽快！”楚欢赞了一声：“只不过隔墙有耳，有些话在这里说恐怕不方便。”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了，这是你的地盘，你怕个屌啊，如果这都搞不定，你觉得咱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么。”
听完王大虎的话，楚欢沉默了下，然后他看向潘小相：“小相，赶人。”
“好叻。”潘小相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而后向不远处站在路边吸烟聊天的三个年轻人走去。
王大虎看着潘小相的背影笑了笑，对一旁的大猫说道：“猫，去暗香里拿两瓶酒。我渴了。”
王大虎的话刚说完，一句声音传了过来。
“我去拿酒。”
王大虎扭头，见薛岳正在往暗香内走去。而另一边，潘小相也走到了年轻人的身前。
“我说哥几个，你们在这吸烟都吸了半个小时了，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吸烟了？”
“咋？这是你家的地啊？”
“地虽然不是我们家，但是这片的保护费是我交的。”
“这跟我们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潘小相说着笑了起来：“你们几个站在这像电线杆子似的矗着，影响我们做生意啊。”
“死胖子，你怎么说话的？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老大的名字说出来吓死你。”
“能不能吓死我是我的事，你说说看？”
“碧海，王东。”
“王东？”听着这个名字，潘小相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王东啊。”潘小相说着停了一下：“王东是那个傻逼啊？我不认识。”
“你他妈的怎么说话的。”
“你们不走是不是？”潘小相脸上的笑容隐去。
“老子不但不走，还要在这撒尿，你管的着么？”一个青年说着就要拉裤子的拉链。
看着潘小相那边，王大虎皱了一下眉头，而后对楚欢说道：“楚欢，潘胖子的废话真多啊。不过有好戏看了，有人要在你们的地盘上撒野……不对，撒尿了。”
楚欢笑了笑：“他废话是多，但是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楚欢的话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了一身惨叫，紧跟着，便是另外两声惊呼。而后就是潘小相的骂声：“操，走不走？不走打死你们！”
不远处，刚才蹒跚爬过马路的那只黑猫正远远地躲在一颗树后，缩着身子睁大眼睛盯着潘小相那边，它有些不明白，不明白强大的人类为什么那么喜欢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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