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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要么娶了她要么下地狱


  “你吃多了吧你!”

  范馨儿惊恐地看着金灵鼓鼓的小肚皮,跟见了鬼似得。

  这事落谁身上都能接受,可是对方是金灵……是那个一直很乖巧很懂事沉默寡言的金灵,一个你印象中最三好学生的孩子,突然跟你说自己未婚先孕了,这冲击力太大了。

  金灵花了半个小时跟范馨儿解释,才让后者信了她的话。

  范馨儿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视线往下移,“我可以摸摸吗?”

  金灵欣然同意,“当然可以。”

  她现在越来越有一个当妈妈的自觉了,明明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可是让别人摸肚子,就好像已经让人摸了宝宝一样。

  范馨儿把手放在金灵的肚皮上,即使隔着几层衣服,手掌心里也能感觉到那股新生命的力量,一种难言的感动充斥着大脑,灌入四肢百骸。

  范馨儿红了眼眶。

  “灵灵,你受苦了。”未婚先孕,应该很苦。

  金灵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才明白范馨儿的意思,哭笑不得,“我不苦,我过得很好。只是一直想跟你道个歉,我骗了你,说我去隔壁市读书……”

  范馨儿根本没在意她去哪儿读书的问题,担心的问道:“不用道歉啊。我只是想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现在一直和他住在一起吗?他对你好不好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一连串的问题,让金灵有些懵。

  她深呼吸,一个一个回答。

  “他是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人,我这几个月一直都住在他的家里,他对我也特别特别好,至于结婚我已经结了。”

  “什么……”

  范馨儿捂着嘴,没控制住小声尖叫了一声。

  她说不清惊讶多还是开心多。

  等回过神来,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又占据了她的心灵。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金灵最好的朋友,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的秘密,可是这次,金灵在短短几个月内,做了这么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却一直都瞒着她。

  时间一直不停的在往前走,等范馨儿回过头来时,才发现金灵已经不是从前的金灵,她被人给抢走了。

  “灵灵,我真的很替你开心,但是……我怎么突然有点难受……”

  范馨儿笑着,眼中又闪着泪。

  金灵看她一眼,鼻头一酸,探身过来抓她的手,“别这样。”

  这就是最好的朋友,像亲人一样的存在。你开心我就开心,你难过我也跟着失落,可是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我比失恋还痛苦。

  “我……”范馨儿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似得开口控诉道:“我这心里太难受了……这段日子,我还老担心你在新学校被人欺负,天天计划着去你学校看你呢,结果你倒好,不仅怀了孕,还结了婚……简学长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金灵心中愧疚不已,连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之前以为只是生孩子,我没想过要结婚的……但是,事情就这样了,我不是只想瞒着你一个人的,大家都不知道的。”

  两个字拉着手,范馨儿的手很用力,在金灵的手上抓出了红印子。

  但是她到底还是没哭出来,毕竟这是在高档餐厅里,周围还有不少客人,就这么哭出来挺丢人的。

  平静下来后,范馨儿重新变成了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八卦的问道:“你老公叫什么啊?长什么样啊?我见过吗?多大年纪啊?”

  她又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这次金灵没想一个一个回答,只是翻开手机,给她看了一张薄景山的照片。

  “他,薄景山。”

  范馨儿家境小康,父亲是做批发生意起家,到现在做着年入百万的生意,但是这样的水平不足以接近薄景山这样的阶层。

  范馨儿自己又是个学生,更加不知道薄景山是谁。

  可是,她被照片里的男人给震撼了。

  “灵灵,你确定照片里这男模是你老公?没骗我?”

  果然薄先生到哪里都是那么的受欢迎,一想到薄景山临走前的那一个额头亲吻,金灵的耳垂红了,悄悄低下头:“没有骗你啊……”

  范馨儿遭遇了一连串的暴击,整个人脑子都有些转不动了。

  接下来,她又拉着金灵询问了一连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金灵一一的和她讲述。

  阮家。

  昨晚一整夜,阮家静如死宅,家里的佣人早早的回到自己的宿舍睡下,没有一个人敢在外面多晃一秒钟。

  一大早,阮承志衣着整齐的从书房走出来,他眼下乌青,黑发之中多了好几缕刺眼的白,一夜苍老十岁。

  “伶伶,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爸爸去给你讨个公道。”

  阮承志轻轻扣响唐可儿的房门,动作不敢太大,怕再次刺激到她。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阮承志长叹了一口气。

  走到院子里,阮承志问正在打理花坛的佣人,“少爷呢?”

  佣人放下剪刀,如临大敌。

  “少爷昨晚上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再回来。”

  阮承志本就铁青的脸色,更寒一分。

  在这一刻起,他已经认为阮晨希和自己离了心。

  阮承志来到薄家大门外,司机一路小跑,帮他叩响了房门。

  庭院中,都是早起的佣人,看见阮承志,都愣了一下。

  龙琴刚刚起床,正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面化妆,佣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夫人,阮家老爷来了。”

  龙琴一怔,“这一大早的,他怎么来了?”起身往外走时,又停住,问:“他是一个人来的?”

  佣人回:“恩,一个人来的。但是……他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薄宏业早就起床了,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远远地看见院子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他狐疑了一瞬。

  绕过小车,看见阮承志站在大门口,他抬起手,“诶,承志,怎么来的这么早,赶紧进去坐,外面冷。”

  他走到阮承志身边,嘱咐佣人开门。

  阮承志沉着脸,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客厅,龙琴也穿戴完毕从楼上下来。

  佣人给泡了茶,薄宏业给阮承志倒了一杯,对方不接也不回应,脸色一直很阴沉。

  龙琴走上来,薄宏业给她使眼色。

  龙琴看向阮承志,总觉得今天对方的神色过于阴沉,比山上的雾霾还阴冷。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她走到沙发边坐下,笑着说道:“承志,阿姨准备了早饭,我看你这么早也没吃吧,走,一起吃一点。”

  薄、阮两家关系密切,是二三十年的好友。

  龙琴和薄宏业比阮承志年纪长一点,一直都拿他当亲弟弟来看,和他的日常交往,也比较的亲密。

  换做以往,阮承志肯定是笑着应承下来了。

  可是今天,他从进门开始就拉着脸,一言不发,像个索命的阎王。

  龙琴性子急,叫了他几声也不应,脾气就有点上来了,“承志,你说两句话啊,这一大早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又是谁招惹你了?”

  薄宏业也接到,“承志,你过来肯定是有话要说吧。”

  两人都开口后,阮承志才幽幽的开口问道:“薄景山呢?”

  薄宏业刚要出声,龙琴给他使了个眼色,抢先回道:“承志,你又不是不知道,景山早就不在家里住了。”

  阮承志的表情似乎是隐忍,面部肌肉都在抽动着,他的眼尾微微的泛着黑气,眼里是汹涌波涛的怒气。

  他站起身,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阮承志的怒吼,“让那个畜生立刻滚回来!”

  时间线回到昨晚。

  阮晨希被赶出阮家大门的那一刻,首先想到的就是给薄景山打电话。

  薄景山刚刚把金灵哄睡着,床头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着一件睡衣到外面阳台接电话。

  “怎么了?”

  “薄景山,出事了。”

  阮晨希的声音在抖,每个字的缝隙里都带着牙齿咯吱咯吱打架的声音。

  一股凉意顺着脚踝爬上薄景山的后背。

  “到底怎么了?”

  “你不是把唐可儿关在酒店房间里了吗?她刚刚带着一身伤回来了,说你把她强jian了。”

  一阵冷风吹来,薄景山握着手机的手指倏地绷紧,手背上的骨头凸出来,像怒气化成了实体。

  “我爸把我赶出来了,说明天要去找你算账。总之,你小心一点。”

  阮晨希躺在公寓的地板上,他的脑子疼的要炸了。

  脑海里不时的回想起小时候的阮伶伶,从她出生的那一天,到她失踪的那一天。整整五年的光阴,像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回想。

  阮晨希还记得阮伶伶失踪的那一天,家里正在举办一场聚会,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孔靖带着阮伶伶下楼来亮了个相就回到了房间里,随后阮伶伶叫着口渴,孔靖让保姆进来看着,自己出去给她倒牛奶,等回来的时候,阮伶伶就不见了。

  不仅是阮伶伶不见了,保姆也不见了。

  家里、院子里、公路上……所有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

  那一夜,A市上空一直回荡着警笛的声音,阮家鸡飞狗跳,一片废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阮家人是这么想的。

  可是,阮伶伶和保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了踪影。没有绑匪的要挟电话,也没有复仇的恐吓电话,只有无边无际的等待和一点一点袭来的绝望。

  “阮晨希!”

  电话那头的一声低吼,将陷入回忆的阮晨希拉扯回现实。

  “我没事,只是吹了点风,有点头疼。”阮晨希揉着脑袋坐了起来,看向了旁边放着一堆药物。

  薄景山:“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

  寂静的深夜里,电话挂断的忙音很恼人。

  薄景山把手机捏在手里,回到卧室。

  金灵正酣睡着,她背对着薄景山,后背弓起,手脚蜷缩,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薄景山上了床,轻轻的把她拉进怀里,安抚性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她才渐渐地神开了手脚,把自己放心的交到了他的怀里。

  薄景山知道白天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让金灵出门和朋友吃饭,也亲自联系了餐厅的总经理,让金灵时刻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类。

  上午十点,薄景山接到了母亲龙琴打来的电话。

  “景山,你回来一趟。”

  没有问原因,薄景山简短意赅的回答:“好。”

  没有带司机陪同,薄景山开着一辆黑色马萨拉蒂,回到薄家本宅。

  院子里的佣人都被遣散,安静矗立的大宅透着一股难言的寂静,薄景山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大步走进院门。

  他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范围内,阮承志就激动难忍的站了起来。

  薄景山走到他面前,对他点头:“阮叔。”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龙琴立刻走上前,挡在了薄景山的前面,“承志,现在景山回来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当面问清楚,但是别动手。”

  阮承志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逐渐的把情绪压了回去。

  “我今天来,是要一个交代。”

  “阮叔,晨希已经打电话跟我说了您今天来的目的,我只有一句话,我没做过。”

  薄景山生的高大,站得笔直,他的表情严肃而沉着,带着无法反驳的自信从容。

  阮承志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着,眼中写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伶伶是在诬陷你吗?她一个19岁的女孩子,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薄景山:“凡事要讲证据,她有证据吗?”

  冰冷的语调,事不关己的神色,薄景山这副审问者的态度,成功将阮承志激怒,他往前扑过来,抓住了薄景山的衣领,高高的抬起了拳头,一拳打在薄景山的嘴角。

  薄景山的脸偏了一下,嘴角咬破了。

  “你这个畜生!她昨天回来,一身都是伤!我顾及着两家的脸面,才没有把这件事报警,现在看来,你是不想认账了。那我这张老脸也不要了,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管!”

  阮承志的脸涨得通红,整个人接近崩溃的边缘。

  薄景山把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

  龙琴要上来挡阮承志,被薄景山轻轻推到身后,他怕阮承志气起来会伤到龙琴。

  “妈,没事。”

  薄景山低下头,和矮他一截的阮承志对视着。

  他的眼中是冰山、是河流、是汪洋大海,深邃、沉着,没有一丝的波澜。

  “阮叔,你应该相信晨希的话。”

  阮承志一怔,“什么?”

  薄景山:“据我和晨希的调查,现在在您家里的那个女孩子,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伶伶,她知道我和晨希在调查她,就编造出这样一套荒谬的东西。”

  “你……你……”阮承志被他这一番言论给震惊,仿佛冰冷的毒蛇爬上了胸口,他全身都打了个哆嗦,血液从头顶迅速的俯冲而下,手和脚在一瞬间冰凉起来。

  阮伶伶不是阮伶伶?

  和自己撒娇,和自己说话,和自己吃饭的,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不是真的?

  阮承志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薄景山,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把她带进了房间里,但是我什么也没做,只隔了一分钟,我就离开了房间,有监控为证。”

  薄景山不是个善于辩解的人,因为从没有人敢这么诬陷他。

  “监控视频可以作假,你是堂堂日盛集团的总裁,这一点上,谁敢违背你的意愿?”阮承志也不是那么好说服。

  “如果我真的会对她做出这种事,那我当初何必拒绝婚约,并且不惜和阮家撤销所有的合作?”

  薄景山这番反驳,成功让阮承志纠结了一下。

  他当初拒绝阮伶伶的态度确实相当的坚决,按理来说,现在他又对阮伶伶做出那种事,是没有道理的。

  阮承志一时间痛苦和纠结交织,不知道该听信谁的话,正在挣扎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唐可儿打来的。

  “爸爸……你是不是去找景山哥哥了,我知道他不会承认的,我也不怪他,这件事情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只是想出国……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他不喜欢我,哥哥也不喜欢我,现在连龙阿姨也说我是假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说我是假的,可是我就是阮伶伶啊……我也不想被人给拐走啊……这14年的光阴,我也不想被迫和你们分开啊……也许是我福薄,没有那个命吧……从今以后,你就当我没有回来过,好吗?”

  “伶伶……你别怕,爸爸会帮你讨一个公道回来,你别怕……”

  一席话,像刀子在阮承志的心里捅出一个大洞,冷风呼啦啦的往里灌。

  他想叫一声宝贝女儿,那一头却切断了电话。

  阮承志的眼角有一滴泪掉下来,他坐在薄家的沙发上,稳定了所有的情绪,用一种陌生而冰冷的声音说道:“薄景山,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娶了伶伶。第二个,我找媒体把这件事公开,我们两家,一起下地狱。”

  下地狱多么可怕的字眼。

  在场所有人的瞳孔都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没有人出声,空气里静到能听见钢针落地的声音。

  薄景山咬了一下牙,脑海中已经迅速联想到如果这件事被曝光,对于薄、阮两家来说会是多么大的灾难。

  “性侵”这顶帽子一旦扣在薄景山的脑袋上,就会变成一场全民的八卦狂欢。没有人会关心事实的真相如何,薄家的二少爷性侵阮家的二小姐,这是多么劲爆而震撼的娱乐新闻。

  受影响不只是两家的人,而两家的生意,也不知会受到多么大的重创。

  阮承志已经打出了最后一张底牌。

  龙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薄景山,眼眶泛红。

  从始至终,薄景山都在用事实辩解,可是他没有提起过一点点关于金灵的讯息,明明金灵会是他最有力的人证。

  “景山……”

  龙琴犹豫不决的叫了一声。

  薄景山几乎是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他回过头,严厉的看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想法,“妈,不需要牵扯到任何人。”

  他只是不想牵扯到金灵。

  金灵是他最钟爱的宝贝,他不能在这时候把她暴露在阮承志的枪口下,所有的子弹都应该由他来挡住。

  “做好决定了吗?”阮承志开口。

  龙琴压抑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喊道:“阮承志,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景山都说了,你家里的那个是假的,她不是真的伶伶!”

  阮承志的脸冰冷的像一块岩石,岩石裂开一小条缝,他微微一笑,“你们说过,凡事都要讲证据。你们说伶伶是假的,证据呢?”

  “承志,你到底怎么了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龙琴要被冥顽不灵的阮承志给气疯了。

  阮承志:“嫂子,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失去了伶伶一次,我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如果让孔靖知道,我因为你们的三言两语,就去怀疑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会哭的。”

  提到孔靖,客厅里安静了下来。

  龙琴强忍已久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薄宏业也低下头。

  孔靖是阮承志的老婆,那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女人,薄景山还记得她的模样,五官清秀的像山上盛开的百合花,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嘴角总是有笑容。

  阮伶伶失踪后,孔靖大病一场,之后就抑郁而终。

  孔靖是一个不能揭的疮疤,薄、阮两家都深知这一点。

  此刻,阮承志却再度提起了孔靖,证明他心里最后一条防线已经被触碰了。

  这件事闹成这样,已经超出了薄景山的预计。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阮承志,关于唐可儿弟弟的事情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大厅内,急促的铃声让每个人的心都重重的跳了一下。

  薄景山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熟悉的“宝贝”二字,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他把手机贴在耳边,“喂?”

  冲进耳里的不是金灵软乎乎的声音,而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哭腔。

  “是薄景山吗?!灵灵出事了,你快来啊!”

  小蛮蛮子 说:

  老男人的心好痛啊,这么想保护的人,怎么就是护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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