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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疼的要死了


  金灵在厕所狂吐一阵,脸色煞白。

  她本以为是简单的孕吐反应,但是肚子却刀搅似得疼。

  吴姐把她扶到客厅,手忙脚乱的给薄景山打电话。

  男人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带着疲倦:“吴姐。”

  吴姐像抓住救命稻草:“薄先生啊,灵灵刚刚吃了点饭,吐得不行,现在吵着说肚子疼,我打算带她去医院看看。”

  薄景山这边远在地球的另外一边,国内的黑夜,他这里是上午十点。刚刚下飞机的疲累来不及卸下,又被这一通电话把心脏高高的吊起来。

  “吴姐,你等一下,我找人来接你们去医院。”

  吴姐年纪大了,国内又是夜晚,山上打车也不方便,薄景山真的不放心让她们一老一小这么出门。

  想了一会儿,打给了肖远,可是肖远也出差去了,不在A市。

  薄景山只能退而求其次,打给了阮晨希。

  阮晨希接到电话时,正在公司里加班。

  他俨然接了薄景山的班,成了个加班狂魔,整天恨不得睡在公司里。

  阮晨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眼中还有些稀奇,说:“喂,景山?”

  薄景山的声音里藏不住的焦虑:“我家的阿姨说灵灵很不舒服,你帮我个忙,把她送去医院里检查一下。”

  阮晨希顿了一下,笑道:“景山,你就这么放心把自己的宝贝交给我?”

  薄景山沉默一瞬,冷声道:“虽然你这人不怎么样,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丧尽天良的畜生。”

  一顶高高的帽子扣下来,阮晨希神色恍惚了一下。

  挂掉电话,拿起车钥匙走出了门。

  金灵躺在沙发上,只觉得胃里如刀搅,尖锐的疼。

  吴姐拿着手机走过来,把她扶起来,说:“灵灵,这是薄先生的电话,你听一下吧。”

  金灵把手机贴在耳朵边上,听到了顺着电流传来的熟悉的男低音,“灵灵,听到我说话了吗?”

  这个声音,那么近又那么远。

  金灵只觉得自己疼的要死了,而对方却远在天边。

  好好的出什么差嘛。

  金灵越想越难过,直接就哭了起来,说:“哥哥,我疼,我肚子疼……”

  恨不得诉尽一切的委屈,最好叫那个男人愧疚的死掉。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再出声时,还是那个稳重的男声,“别怕,我让阮晨希来接你,送你去医院,应该马上就到了。”

  听闻他不能回来,金灵的内心失落了一下,小声“恩”了一声。

  那边继续安抚她:“别哭,深呼吸,让吴姐帮你揉揉肚子。”

  金灵努力地照着他的话做,吴姐帮她揉了一会儿肚皮,她觉得也舒服了很多,这时候,门铃响了。

  吴姐跑过去开了门,阮晨希披着月光,大步走进来。

  金灵看着他走到了面前,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躺着,想坐起来。

  阮晨希直接说:“能走吗?不能的话我抱你。”

  薄景山那头的电话还没挂,把阮晨希的话听在耳朵里,除了心痛就是懊恼。

  “灵灵乖,让阮晨希送你去医院,电话不要挂,有事情随时跟我说。”

  金灵拿着手机,点了点头,强撑着站了起来。

  阮晨希见状,赶紧扶住她。

  说是扶住,不如说是搂在怀里。

  她瘦的惊人,微微揽着肩膀就能提起来。

  阮晨希把金灵扶到了车上,吴姐随便拿了两件衣服,快马加急的赶到了医院里。

  他在医院里有熟悉的专家,很快就安排了金灵去做检查。

  被推进监察室时,金灵还抱着电话不撒手,被医生给劝下:“现在是不能打电话的,对检查会有影响。”

  金灵只好跟薄景山说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一番复杂的检查做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阮晨希打了个电话给薄景山:“你那边是中午十二点了吧?不用吃饭?”

  “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阮晨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快了,出来了我就打电话给你,你先去忙你的去吧。”

  那边又不放心的嘱咐一句:“出来了立刻给我打电话,我随时等着。”

  薄景山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医生就出来了。

  金灵就躺在里面的床上,阮晨希越过医生看了一眼,见她神色平静,似乎是睡着了,也跟着长松了一口气。

  “张阿姨,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孕妇的情绪过于焦虑,再加上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胃痉挛,今晚留院观察一晚,吊点水,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谢谢。”

  “晨希。”张主任叫住他,把白色手套摘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这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阮晨希的手还插在裤子口袋里,大拇指掐了掐食指,似笑非笑的说:“朋友的女朋友。”

  张主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这个张主任是他父亲的熟人,阮晨希十几岁的时候来医院治疗躁郁症,对着所有的医生护士抓打,唯独对这个张主任稍微收敛。

  因为她长得像孔靖,像他那死去了很多年的母亲。

  也不知道今天这事会不会被张主任随口告诉阮承志,但是告诉了也没有关系,金灵和自己确实是没有关系。

  把思绪抛到脑后,阮晨希走进病房,站在金灵的床前。

  刚刚还痛得脸色煞白的小姑娘已经熟睡,她细瘦的胳膊上插着银色的针,仿佛能瞥见那些透明的液体汩汩的流进她的身体。

  阮晨希看着她平静的面容,陡然生出一股心痛的感觉。

  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甚至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往前踏了一步,小心的扶住了床边,这才不至于跪倒在地。

  像有人拿了一千根针,在往他心脏上扎。

  就这么撑着手,好一会儿他才脸色苍白的松开手,从身后拉过来一个椅子,坐下了。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金灵安稳又均匀的呼吸声。

  吴姐在门外轻轻的敲门,阮晨希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儿,起身走了出去。

  医院没地方睡,吴姐这么大年纪又不能睡沙发,再说她只是个做饭的阿姨,没必要在这里彻夜守着。

  阮晨希把吴姐送到医院门口,吴姐自己打了个车走了。

  目送着出租车走远,他掏出了烟,点燃了一根烟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后,才拿起手机给薄景山打过去。

  那头几乎是秒接。

  “怎么样?”

  隔着千万里,阮晨希似乎能瞥见薄景山那张冰川万里的脸上,被焦虑和心急所填满。

  “人没事,只是胃痉挛,明天就能出院了。”

  “恩。”长长的一口气,不加掩饰的传进阮晨希的耳朵里,他又吸了一口烟,挂断了电话。

  阮晨希在医院里守了一整晚。

  他就睡在病房里的双人沙发上,他身长腿长,只能委屈的蜷缩着双腿,早上起来时,半身都是瘫痪的。

  “阮先生,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还在这里睡了一晚上……”金灵早早的醒了过来,陌生的环境让她比较敏感。

  阮晨希锤了一下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衬衣跑出长裤,露出精装有力的腰身。

  金灵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阮晨希说:“出院手续我已经替你办好了,走吧,去吃早饭。”

  金灵点头,拿起了沙发上,吴姐昨晚留下的衣服,进卫生间换好了出来。

  她近期肚子大了些,衣服也都是偏大的风格,但是她过于瘦弱,这些衣服穿在她身上总是空荡荡的。

  阮晨希瞥了她一眼,竟然有些不高兴,觉得薄景山怎么照顾人的,把人养的这么瘦。

  两人就在医院外面的一家早餐店吃了点包子,喝了杯热豆浆。

  对待阮晨希,金灵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他时,自己送了蛋糕给他,不知不觉就把他当做了朋友一般。

  吃完了早饭,阮晨希开车把金灵送回家,害怕气氛过于沉闷,阮晨希主动开口问道:“你还在读大学吧,哪个大学?”

  金灵如实回答:“南宁大学,读大二了,但是我最近休学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就重新回去读书。”

  阮晨希扭头看了一眼她鼓起来的肚子,不知为何有种憋闷的心情。

  “为什么想生孩子?”

  金灵一愣,“因为这个孩子是薄先生的,他肯定想要的。”

  阮晨希挑眉:“他要你就生?你对自己的未来没有打算吗?”

  金灵吃了一惊,诧异于阮晨希的直接,沉默了一下,才说:“当初,是我去求薄先生的,因为我家里出了点事,薄先生帮了我很多的忙……所以,就当做是还债吧,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阮晨希更加的诧异,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两句话,套出来这么劲爆的消息。

  还以为两人是两情相悦,搞了半天是因为钱。

  他的嘴角几不可闻的挑了一下:“想不到,薄景山会做这样的事情。”

  金灵怕他误会什么,赶紧解释:“薄先生没有强迫我,是我自己想生的,这个孩子是我们的骨肉,我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阮晨希笑了一下,把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金灵开门下车,礼貌性的问一句:“阮先生,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阮晨希摇头,看了一眼她身后,说:“薄景山这么大个院子,怎么不弄个游泳池?”

  本是随口一说,金灵却变了脸色。

  “不弄挺好的,我怕水。”

  阮晨希诧异的看向她:“为什么?”

  金灵摇摇头,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经常会梦见我被人溺死在水里,很可怕。”

  阮晨希只当她是小孩子胡乱做的噩梦,也没多说,让她自己进了门,就开车走了。

  阮晨希原本想回自己的公寓好好睡一觉,这一夜他在医院只能算是假寐,都没怎么真正睡着过。

  车子刚要拐弯,突然想起来昨天阮承志给他打电话,让他今天回去一趟。

  早去晚去都得去,不然又要电话打个不停。

  阮晨希把车掉了个头,开往阮家。

  他自己有钥匙,又不用敲门,进了门家里的阿姨跟他点点头,他往客厅那边走,刚走近,就听到阮承志正在说话。

  “伶伶,你真的想好了?要把20岁生日宴改成婚礼?”

  阮伶伶点点头,“恩,景山哥哥终于答应了,我想时间越快越好。”

  阮承志怜爱的看她一眼,“你啊,真是女大不中留了,这么迫不及待就想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阮晨希靠在柜子上听了一会儿,越听越好笑,大步走上前:“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阮伶伶一看见他,收敛了幸福的笑容。

  阮承志欣慰的说:“还不是你妹妹和景山的婚事,就打算定在两个月后的生日宴了。”

  阮晨希看着阮伶伶,翘起了二郎腿,说:“伶伶,怎么撒谎?”

  此话一出,在座两人皆是一愣。

  阮伶伶第一时间反驳,“我没有。”

  阮晨希说:“你看你,都不问我你撒什么慌,就急不可耐的否认了。”

  阮承志打断他:“晨希,你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在这里拐弯抹角的做什么?对你亲妹妹这又是做什么?”

  阮伶伶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那眼神里竟然有一丝惊恐。

  阮晨希说:“薄景山根本没有答应这桩婚事,你怎么跟爸爸说他答应了?”

  闻言,阮伶伶竟然松了一口气。

  阮承志看了看两人,脸上写满了惊讶:“怎么回事?晨希,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前两天见过景山,他说他当场就拒绝了伶伶,不知道伶伶为什么说他答应了,难道我们见得不是同一个人?”

  阮伶伶一张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别扭的说:“是,是龙阿姨跟我说,就算景山哥哥不答应,婚礼也迟早要定下来。”

  阮承志一听,一拍桌子:“胡闹!”他扭身看向阮伶伶,“伶伶,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希望你能嫁给喜欢你对你好的人,而不是委曲求全!”

  阮伶伶的嘴唇动了动,眼眶先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阮晨希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烦躁。

  阮伶伶抽泣着说:“我只想和景山哥哥结婚,我只喜欢景山哥哥啊……”

  见她哭,阮承志心疼不已,还没开口,阮晨希就先一步打断:“你喜欢他什么?你回到阮家也才一年多的时间,他和你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他也薄景山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显然,这是大家心里的疑问。

  每个人都好奇,阮伶伶怎么就非薄景山不嫁,明明他对她是那么的冷淡。

  阮伶伶却说:“因为小时候他对我很好,我从小……从小就想嫁给他……”

  快要20岁的人,却提起5岁的感情,这不免有些荒谬。

  阮晨希眼中的波光流转了一下,突然抛出一个问题:“他对你好?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他跑,他却不想带你玩,害你从台阶上摔下去,把后背擦掉了一大块皮,好几个月才去了疤。”

  阮承志思索了一下,正要开口,却被阮晨希又打断:“你还记不记得?”

  阮伶伶的嘴唇蠕动了两下,竟然从抽泣变成了哭泣,说:“我记得,但景山哥哥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她话一说完,阮晨希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要不是坐在沙发上,这一屁股就要直接坐到地上去。

  他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铁青,一句话也不再说。

  阮承志看气氛不对,把阮伶伶劝回了房间,下楼来时,看见阮晨希还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由得好奇道:“晨希,你又是怎么了?”

  阮晨希转过头来,一双眼眶是泛红的,压着嗓音说:“爸,小时候摔倒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伶伶。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的人是我,不是伶伶。”

  他一双眼睛透着光,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凉。

  阮承志也愣住了,第一反应却是说:“也许,也许伶伶是记错了,她当初才5岁,都过去十几年了……”

  阮晨希的手抓住了沙发上的坐垫,很用力的攥紧了,手臂上青筋暴起:“如果记错了,那为什么信誓旦旦的说记得?我一直……我一直觉得她有点古怪,我一直以为,以为是因为她在外生活多年,生活的环境改变了她,我从没想过这一茬。”

  阮晨希越说越可怕,这让阮承志都变了脸色。

  他呵斥道:“晨希,不许你胡说!你妹妹那时候回来,我们是做过亲子鉴定的!她确确实实是我阮承志的女儿,是你阮晨希的妹妹!你不要因为一件小事就怀疑她!她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我不许你这个哥哥再来给她无端的伤痛!”

  阮承志拂袖走人。

  阮晨希却瘫在沙发上,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他回想起,阮伶伶回来的那一天。

  那一晚,大雨滂沱,阮伶伶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手里捏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来到了阮家大门口。

  她哭着按响了门铃,吵醒了熟睡的阮家父子。

  她说:“爸爸,哥哥,我是伶伶啊,我回来了……”

  她手里握着的那张小照片,赫然是5岁时走丢的阮伶伶,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上的阮伶伶换了衣服,换了发型,变得有一点点的陌生。

  那一晚,阮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隔天一大早,阮承志就带着阮伶伶去了医院,做了亲子鉴定。不出三天,亲子鉴定结果就出来了,确认了这个女孩子就是阮家走丢了十几年的小女儿,阮伶伶。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阮晨希的躁郁症也重新发作,他整整五个晚上不睡觉,拉着阮伶伶聊天,聊她5岁以前的时光。

  后来阮承志强行把阮晨希送去了医院,治疗了一个月,阮晨希就出国去了,这一走,就是一年多。

  坦白来讲,阮晨希甚至有些不记得,那些夜晚,到底是他和阮伶伶一起在讲,还是他一个人在讲。

  这个凭空突然出现的女生,真的是他的妹妹吗?

  阮晨希越想越害怕,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街上,下起了大雨,风冷雨也冷。

  阮晨希开车回了家,把自己闷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而被他送回家的金灵,却正在卧室里挑选合适的衣服,打算出门。

  她和金城约了今天要回家吃饭,幸好在进家门的那一刻想了起来。

  挑选了一件黑色显瘦的毛衣,金灵走出客厅拿了伞,正要出门时,想起了远在天边的薄景山。

  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响了一阵才接,很安静,薄景山低沉的声音自带低音炮:“恩?”

  金灵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想起对方应该是在深夜,她立刻连声道歉:“对不起,我打扰你睡觉了吧?”

  那头听见是金灵,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调整了呼吸,说:“没有,还在医院里吗?”

  金灵也不知道他在国外有多么的着急,一想起阮晨希还陪了自己一晚上,心里蓦然就对他生出一股怨气来。

  “阮先生早上送我回来了,我正要出门,爸爸让我中午回去吃饭。”

  她声音闷闷的,不高兴太明显。

  薄景山垂下眼睑:“还有没有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去了。”

  他不在家,本能的不希望她去任何地方。

  金灵却说:“我已经答应爸爸了,你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薄景山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面容有些苦涩。

  外面下着大雨,金灵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出租车,但是风太大,她还是被雨给打湿了一些头发。

  坐在出租车上,摸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前方出租车师傅的后脑勺,金灵的心里有些难受,如果薄景山在这里,肯定舍不得让她弄湿一根头发丝的。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开到了城东的小区。

  金灵从包里翻出来她仅剩的两百块,递给司机一百块,司机找了零钱,她就下了车。

  进电梯的时候,特意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侧面,确认看不出肚子,这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人不是况金枝,而是一个面容有些阴沉的男人。

  他看见金灵,笑了。

  “灵灵,好久不见了。”

  金灵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还是很礼貌地问好:“牧泽哥,好久不见。”

  小蛮蛮子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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