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线电考
“阿秦，吃饭了！”
只有叮铛会这样叫我，很奇怪，为什么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叫我吴总来着，连郑青璇也不例外。
我离开安乐椅，慢悠悠地走去会客室，伸了一个懒腰，道：“今天订了一家新快餐店的饭，不知道好不好吃。”
叮铛：“看起来不错。”
小丸子：“再好也只是快餐而已，难吃得要命。”
有人提议搬了新址之后要请一个煮饭的，随后有几个人附和，再后来大家都拿眼睛看郑总，只有他点了头，这个建议才会通过。
郑千寻道：“大家的口味都不一样，如果要请厨师，恐怕要请鲁、川、粤、闽、苏、浙、湘、徽各一个厨师才行，那样成本可就大了。而且我们租的是写字楼，锅碗瓢盆的成什么样子！”
大伙儿听后都很沮丧，口里的快餐更难下咽了。
郑青璇道：“爸……”她忽然意识到说错话，忙补救道：“把这些问题都解决应该会有办法的，我们可以找一个精通八大菜系、各国风味的厨师，关于煮饭的地方，我们可以在写字楼之外找一个地方，很多快餐店都是这样的啊。”
众同事点头如鸡吃米，道：“对对对……”
“不如我们开一家以卫生营养而著称的快餐店算了！”我一时异想天开，那时候公司可以提供大吃大喝的地方，我又补了一句：“最好要有一点档次的，以后我们可以在那里招待我们的客户，又便宜又实惠！”
叮铛高兴地道：“是啊，听说微软他们为员工提供免费的可口可乐，我们公司可以为员工提供免费可口的美餐，比他们更厉害！”
郑千寻道：“你们谁懂得餐饮业啊？想搞这一行可不是想想就可以的。”
我马上道：“我有个朋友懂啊！她是一家很红火的叫‘清谈茶庄’的老板娘，郑小姐也认识的！我和她的男朋友是很好的朋友，我经常到她那里吃饭的！她那里的美食绝对精彩，风格也很高雅、新颖！郑小姐你说是不是？”
郑青璇点了点头，道：“原来你真的经常去吃啊！”
我道：“那是，刘云说我们可以去免费吃，大丈夫言出必行，我不去吃岂不是不给他面子？”
郑青璇：“蹭饭吃还当替天行道，世界上居然有你这种人！”
小丸子：“吴总的脸皮有名的厚的，他以前也经常到我家去蹭饭吃来着！”
我说：“聪明人就应当审时度势，见机行事，有便宜就要捡，有利则往才能无往不利，呵呵！”
孙长胜道：“像这种人有个很好的称呼——叫‘人渣’！”
小丸子语：“像这种人应该拿去人道毁灭！”
郑青璇也凑趣道：“对，不要再浪费国家的粮食！”
我高举双手：“本人渣无条件投降，各位好汉饶了小的吧！”
众人的欢乐声中，郑千寻射过来两道严厉的目光，沉声道：“小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说话还像小孩子一样？没有一点稳重成熟的样子！”
笑声嘎然而止。
我老脸一红，低头吃饭，我吃我吃我吃吃吃。
为了郑青璇，我忍忍忍忍忍忍……
郑青璇轻笑道：“您别理他，等到他知道错的时候，他会知道教训的！轻浮的人怎么有资格承载幸福和爱？”她的话声很冷，我听得心中一片冰凉。
也许是不愿看我受窘，叮铛说：“吴总，你这么聪明，不如我出个题目来给你猜！”
我不置可否。
叮铛：“什么布剪不断？”
我随口道：“瀑布。”
叮铛赞道：“你真的好聪明A！”
我说：“我早听过这个题了，只能说明我见多识广，不是聪明！”
叮铛又道：“再问你一个问题——什么人最会弄虚做假？”
我想了想，说：“演员！”
叮铛：“错！是魔术师！”
我不服道：“差不多嘛！”
叮铛：“不对，差多了！”
我说：“还有没有这么无聊的题？”
叮铛大受伤害，道：“既然你觉得无聊，我就不说了。”
我忙道歉道：“我说错了，我想问：还有没有这么有趣的题！”
叮铛说：“没有了。”
我知道她还生气，好心逗我开心我还说她无聊。我便道：“你没了，我倒也有一些题目，你想不想测测你的脑子能不能转弯？”
叮铛：“……”
小丸子：“吴总的题目一定很无聊，说来听听！”
我说：“森林中有十只鸟，小明开枪打死了一只，其它九只却都没有飞走，为什么？”
小丸子想了想，道：“因为它们是菜鸟！”
我听得有点乐，但摇了摇头。
孙长胜：“因为它们是死鸟！”
我又有点乐，但摇了摇头，道：“因为它们是鸵鸟！”
小丸子：“驼鸟不会飞吗？”
我：“……”
孙长胜：“有点意思，还有没有？”
我：“说，什么老鼠跑得最快？”
小丸子：“袋鼠！”
我晕倒，袋鼠也是老鼠？
孙长胜说：“飞鼠？”
我又晕。
郑青璇见我精神恍惚，用她清爽宜人的声音把我从昏迷状态弄醒：“聪明人，他们说得谁对啊？”
我说：“都不对。跑得最快的老鼠嘛，很简单，见了猫的老鼠！”
我听到了叮铛的格格笑声。
唉，本来是她安慰我，变成了我要安慰她。
孙长胜吃饱了饭没事儿干，道：“好无聊啊，吴总，你那么幽默，不如讲个笑话给我们听听，也好消磨一下我们宝贵的青春？”
我说：“不如我每天讲一个笑话，但听的人要收费，包月一百元，干不干？”
孙长胜道：“一百块？毛毛雨了，只要你讲得好！”
我说：“那说定了？”
孙长胜：“别急，先讲一天做试用期，试用期过后如果我满意，我决不食言！”
我说：“好啊好啊，我就讲了，我想想……
有了，说，意大利人和德国人争夸自己的祖先。
‘前几天，在罗马的地下发掘出电线了，这说明古罗马已经发明了电话。’那个意大利人如是说。
‘哼，你知道在柏林发现了什么吗？’
‘不知道。’
‘告诉你，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意大利人觉得很奇怪。
德国人说‘是啊，这证明我们的祖先早已发明了无线电。’”
孙长胜并没笑。但是我听到一个人大声咳嗽，好像是杜聪文，他还没吃完饭，现在似乎吃饭吃到鼻子里去了。
小丸子一面急切地关注着杜聪文，一面责怪我：“以后别在人家吃饭的时候说笑话！真是的……”
我得意地道：“孙先生，这个笑话还可以吧？”
孙长胜面无表情道：“一般般，只有像杜聪文这样一心扑在工作学习上的小伙子能笑得起来，我决定不定购你的高价低质笑话。”
我叹了口气，道：“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叮铛说：“我要定你的笑话！”
我感激地道：“太好了，终于有知音人啦！我等下请你到清谈茶庄去吃饭，好不好？”
叮铛：“好啊，我想去见识见识你和郑小姐都夸好的馆子！”
“郑小姐去不去？”我说。
郑青璇淡淡一笑，道：“不去了，你跟你的红颜知己去吧！”
看叮铛的脸色，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无意中看到郑千寻的目光如电，心中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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