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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单纯暴力


  “他以前是对我很好,但是有一次,我听到他和我妈妈吵架,他情绪激动时说漏了嘴,我不太相信,所以去做了鉴定,没想到是真的。”

  周靖安问,“后来呢?”

  “后来”陆然的目光下意识闪躲,周靖安心里掠过一阵忐忑,他语气有些焦急的问,“后来,他知道你去做鉴定了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果是亲生父亲,那他对她虐待不过是暴力对待,如果不是,那,周靖安不敢往下想。

  陆然心里那块郁结所在,如果是单纯暴力,该不会这么严重

  陆然再次化身鸵鸟,把头深深埋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不要提他好不好?”

  “行,不提他。”周靖安压下心里翻腾的和深沉的目光,轻声道,“跟我说说,怎么就把车子开出了马路?你平时开车还算小心的这我知道,车祸就更没了,我刚才电话问过小三,他说那一带没有发生交通事故。”

  他让王池御查那一带的监控,可惜,临近周家老宅那里因为涉及周家**,怕遭人窥视,早年就被老爷子给摘了,是监控盲区。

  陆然心思千转百回,想说,又不敢,她想了想道,“我跟我妈吵架了,情绪不稳,所以开岔了”

  周靖安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陆然一动未动,昏昏欲睡时,周靖安桌上的手机铃声蓦地把她拉到了清醒的状态,周靖安看她身体一僵,就知道她是被吓了一跳,他拧眉,怎么这么容易受到惊吓?还有她今天莫名其妙的提起萧炜明

  难道

  周靖安深邃的眸子微闪,他拿起手机接起,“嗯,陆然不太舒服,还是别送过来了,她不会吃的,我也没胃口,那挂了。”

  陆然眨了眨眼,小脑袋抵着他胸口,睫毛泛过他的肌肤,他浑身掠过一阵战栗,低头,深沉性感的眸盯着陆然,“柳圆阿姨打来的,说是亲手做了你睡前吃的燕窝羹,想给你送过来,还有安眠香,家里的用完了,她专门跑到香港那边带来的,我让她不用过来,明天,再见面吧。”

  陆然无所谓道,“见面地点不要是桃源居就好,我不想遇见玉兰婶。”

  周靖安抚了下她柔软的头发,“好。”

  第二日。

  腊月二十八是个重要的日子,各家各户开始准备主食,贴年画、贴春联和贴窗花,是新年前奏。

  家里有典妈阿锁在张罗着,周靖安不吃隔夜东西,所以吃食上倒是不用准备,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做,典妈在教阿锁剪窗花,自家用,楼上楼下的她也打成一片了,老头老太知道她手巧,比外面买的还要好看,都会上门来讨要,送点干货意思一下。

  主卧的窗花是一对龙凤宝宝,胖乎乎的煞是可爱,陆然伸手摸了摸那栩栩如生的两个小人儿,慢慢地,意识到了典妈的意思,脸一下羞红了。

  周靖安从书房进来卧室找东西,看到陆然站在推拉门那里贴着一片红色的东西,他下意识走过去,侧头看了眼,勾唇笑了。

  “也想要个龙凤胎?”

  男人磁性的嗓音让陆然吓得连忙想去挡住,挡住之后才觉得很傻,她看他一眼,被他嘴角邪气的微笑给刺激得一张脸登时如火烧,她讷讷道,“你别误会,不是我贴的,也不是我剪的,是典妈!”

  周靖安看她解释,笑,一直没停,温柔的笑意,充满了包容,让陆然昨晚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有他在,她根本不用害怕,他会保护她!

  陆然很主动走过去,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周靖安,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周靖安一手按着她的腰,用力往他身上压,陆然不敢抬头看他,周靖安抬起她的下颚,修长手指暧昧的在她唇上点了下,“一起做点更快乐的事?”

  陆然没说不行,但她不想在白天做这种事,因为典妈和阿锁都在,看到周靖安不在书房,用脚趾头想都能明白,他们俩在一起做什么事儿。

  周靖安看她低头娇羞的样子就明白了,于他来说,只要她留了余地,他绝对会强势插入,不容她反悔。

  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剥光了。

  这时,典妈在外面敲门,“夫人,你在里面吗?”

  “在唔”陆然张口应了声,嘴里抑制不住的呻吟出来。

  周靖安咬牙切齿,“还有心思理人,嗯?”

  典妈平时挺机灵的,这会儿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没有多想,听到陆然应声,就道,“夫人,不得了呀,你快点出来看看吧!都怪我,只顾着剪纸,忘记看那些人送的礼物了,天啊,这可怎么办?惹了大祸了!”

  说到最后都带了哭腔,陆然推了下身后的周靖安,“等会儿好不好?”

  “不好!”

  典妈在外面嘤嘤哭了起来,周靖安好几次想冲她吼让滚开,却被陆然捂住了嘴,“别这样,让她知道我们大白天”

  周靖安正是激情时刻,容不得她离开,但是也实在被吵得分心了,匆匆了事。

  陆然穿衣服的时候很想笑,这次,算是他最短的一次?

  周靖安没有去洗澡,直接套上了衬衫和西裤,不悦的看她一眼,“晚上饶不了你。”

  陆然开门走出去,典妈哭得眼睛都肿了,陆然问,“怎么了?”

  典妈拉着她来到客厅,茶几上是窗花和剪刀之类的,还堆了很多礼物,是邻居们送的谢礼,陆然打趣典妈,“你发财了。”

  典妈连连挥手,“我可不要发这种财!你看,吓死我了”

  她指了指阿锁手上的一个纸袋,里面,是一叠叠的现金,陆然一愣,典妈,“夫人,这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送来的,也不吭一声,这是行贿啊!”

  典妈最近在看一步很火的电视剧国家的名义,一个人贪了五十万,就被判处十年。

  “行贿的对象是国家工作人员,典妈你可真逗。”

  “这肯定不是送我的,是送我们家先生的!有人要行贿我们家先生啊!你说,他操的什么心!大过年的,这不是咒人吗?太过分了!”

  陆然一愣,周靖安是商人,做的就是跟人打交道的行当,肯定给人送过礼,别人也给他送,可是,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实在是让人反感,陆然帮忙把那些礼物整理了出来,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三张银行卡,密码就在背面写着,清清楚楚的,典妈这会儿也不哭了,毕竟,大过年的哭哭不吉利,但是看到这么多银行卡,她眼皮猛跳,吓得腿都软了。

  陆然安慰她,“别怕,没事的,我去跟周靖安说一声。”

  陆然走到书房,周靖安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她,点了点对面的位置,让她坐那儿等一下。

  视频会议不是太重要,他慵懒的坐在那儿,稍微长了一些的头发垂在额前,不似往日那般凌厉,很性感,陆然看他大长腿搁在桌上,态度有些随便,估计那会议也不是太正式的那种。

  陆然把银行卡和那钱排列在桌上,指了指对应的礼品袋,用口型表示,“邻居们混着礼物送进来的。”

  周靖安皱眉,没看懂,陆然便用最近学来的手语给他又说了一遍,周靖安眉头拧得更紧了。

  会议很快结束。

  周靖安探手拿来银行卡看了眼,眉头微挑,“你手语挺熟练的嘛?什么意思?”

  “你不懂手语?”

  “我又没学过。”

  “每天傍晚回家,典妈表演时你没看到?”

  “看到了。”

  “那你没学会啊?”

  周靖安嘴角抽了抽,“你就是跟着她学会的?”

  陆然嘻嘻一笑,请了老师来教典妈,本来想着一起学的,可每次都因为回家太晚没赶得上,典妈学了几天开始得意了,装模作样的在陆然跟前摆弄手势炫耀,陆然便记住了,她课程结束了,把前面的学来的也忘得也差不多了,而陆然却学会了手语,典妈就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陆然以为,周靖安那么聪明的男人会跟她一样,没成想,他竟然不会!看也看不懂!哈哈!

  “你可真笨!”陆然得意的翘起了嘴角。

  周靖安抿唇看她,第一次反思自己的智商。

  陆然拍了拍他的肩头,“老兄,你不笨的,大概是记忆力没我好了,从心理学角度来讲,记忆力是生物存储、保持和再现信息及经验的能力,25岁左右,人的记忆力首次开始下降,你都30多了,记忆力衰退是正常的。”

  说完,看着周靖安黑掉的脸色,她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他的敏感之处,她一边后退一边说,却还是被他大手一捞,狼狈地跌到了他身上,刚才没有获得满足,这会儿他又要卷土重来,陆然大叫着,“啊,真不是故意的周靖安,你别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

  渐入佳境时,陆然躺在办公桌上,后背被冰冷的卡硌着,她问他,“那卡怎么办?”

  “送回去。”周靖安喘着粗气说道,陆然一愣,“怎么送?”

  她也想着送还,所以每张卡对应的袋子都做了标记。

  她问太多,周靖安就嫌弃她不够专心了,但还是耐心性子说道,“忘了?客厅有摄像头。”

  “啊,对啊,我忘了呢。”陆然明显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猛地绷紧了身体,“这里也有摄像头,你快停下来!”

  周靖安被她弄得差点缴枪,俯身,抬头,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傍晚,两人出发去订好的西餐厅。

  路上,陆然问周靖安,“我们邻居给你送礼,是几个意思?”

  周靖安摇头,“不是他们,他们只是被别人钻了空子,利用一下。不然,那些东西没有由头送进来,我收了,还不回去,就得办事。”

  “那些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你楼上楼下邻居都打听清楚了。”

  “不奇怪,我也经常调查别人。”周靖安扫了她一眼,陆然瞠目,“你也调查过我?”

  周靖安一噎,笑了,“身体敏感,心也敏感。”

  陆然,“”臭流氓。

  整个接下来的路程,陆然都在逼问他,到底有没有调查过她,周靖安总是有本事把话题扯开,气得陆然恨不得咬他一口,他竟然还有心情调戏她。

  车子一路慢悠悠的晃啊晃,一个小时后,到了西餐厅,选这家餐厅是顾虑到了柳圆阿姨她们的口味。

  周靖安和陆然相携出现在包厢,柳圆阿姨已经在了。

  陆然终于见到了这个女人,母亲的情敌,比母亲岁数大,具体陆然猜不出来,但五十岁肯定有,老实说,相貌上,比母亲差远了,只是,眉眼之间跟母亲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觉,就连声音,也有些相像,都是那种微微沙哑的低音,说话语速很慢,听着让人耳朵很舒服。

  看得出,周靖安跟她关系很好,他嘴角一直含着笑,很礼貌的问候她。

  相比之下,陆然在旁边,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跟你妈一样漂亮。”柳圆笑着对陆然说。

  “谢谢阿姨夸奖。”陆然笑得甜甜的,可心里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几十年的情敌,夸对方漂亮,违心的吧?绝对是!而且,她绝对没有她妈漂亮!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经常听梦晚提起,住在你们隔壁,嫂子对她这里好那里好的,我是她妈,她从小到大就没说过我对她哪里好,你看,这就是人格差别。改日,你一定要教教阿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话说的,陆然还真不信。

  不是她多疑,也不是觉得梦晚对她有意见,而是,梦晚和她,关系还真没她说的那么好,梦晚这个人,是被宠着长大的,骄纵,傲慢,不服人,尤其是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让她夸别人,做梦!但陆然不否认,梦晚是个好女孩,性格,不是她妈说的那种罢了。

  陆然觉得这就没意思了,周靖安把她当母亲那般敬爱,他们两个问好的话很实在,跟她陆然呢,就来这些虚的。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是不是?犯不着这样,说给谁听呢?把谁当傻瓜呢?

  陆然眉眼弯弯,语气软绵绵的,没什么攻击力,“那是梦晚和我投缘,她人心地好,看别人怎么都是好的,不夸您,是不好意思,越是伟大的爱,母爱,父爱,也没谁天天挂在嘴边不是?”

  最后这话,就带了刺儿。

  柳圆也是个聪明的,脸色,一下子就晴转多云了,但就那么一瞬间而已,又恢复如常,只是脸上虚假的笑,收敛了一些。

  见面之后,她终于正眼瞧了陆然一眼,陆然朝她微微一笑,看似毫无心机,可是,柳圆看出来了,这个丫头,聪明着呢!

  柳圆明白了,她看向周靖安,他在看手机,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柳圆笑得别有意味,“以前,跟你介绍过那么多女孩子,你都看不入眼,今日我才算知道,原来你喜欢伶牙俐齿的。”

  周靖安皱眉,盯着手机看得正认真。

  柳圆阿姨对牛弹琴了陆然不厚道的笑了。

  “阿姨还给她介绍过女孩子啊?相亲?”陆然接过了话题。

  “是啊,你知道的,做长辈的,总是爱为小辈婚事操心,靖安从小跟我那儿长大的,我当他亲儿子,自然是要比旁人更为费心一些,他呀,却不理解我,总觉得我太心急,我不心急能行吗?他要是听我的,孩子都老大了!”

  陆然,“”所以,这是嫌弃她年龄太小了?

  “你说是不是啊靖安?”柳圆终于忍不住,叫了声全神贯注在手机上的男人。

  周靖安转脸看她,一脸的迷茫,“抱歉,一些公事需要处理,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周靖安一脸真诚的歉意。显然,他刚才并没有把她们的对话听进去。说完,继续看手机。

  柳圆有些气结。

  陆然也挺诧异的,周靖安是谁啊,他可是能够一心两用的人,怎么可能没听到?

  她悄悄的瞄了眼他的手机屏幕,屏幕上是今天在书房做那事儿的视频,陆然的心脏加速跳动,砰砰砰砰的震动着胸腔。

  她在桌下,狠狠的用皮鞋踹了周靖安一脚。

  周靖安嘶地倒吸口冷气,竟然还伸手握住了她的小腿,一手摸着,另一只手在手机上写字,写完了手指挪到她大腿上轻轻一捏,陆然瞪过来的时候他给她看,“她跟玉兰婶是闺蜜,自然对你不满,你也不用客气,以牙还牙,继续保持。”后面还有个鼓掌的表情。

  陆然,“”

  他又在演戏!跟自己阿姨都演戏!这人没救了!

  不过陆然也清楚,他一个大男人,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也实在是不好做,明面上偏袒哪一方都不行。

  陆然也不指望他帮她,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

  “梦晚呢?她没过来?”点菜时,陆然问了句。

  柳圆脸色不自然了一下,“哦,她隔壁呢。”

  陆然一愣,柳圆笑着解释,“她要陪着她玉兰婶。”

  原来如此

  陆然明知故问,“啊?她们为什么不过来?是不是玉兰婶心里记恨我了?”

  想让她过去请人?没门!

  玉兰婶过来道歉,她还不一定会接受,她直接不过来了,那她真的不用顾忌周靖安的面子而选择原谅她了,倒省了她的事!

  “不是记恨你,是怕你记恨她,人老了,格外的爱惜那张老脸,比你们年轻人还爱面子。”

  “是吗?”陆然轻哼一声,“早知今日,她何必当初?”

  柳圆讷讷,“她也是后悔得不得了,差点自杀呢。”

  陆然只当没听见,自顾自得摇头叹气,“可怜我和周靖安这么信任她,她却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您刚才提到孩子,若是没有玉兰婶这么破坏一下,我们的孩子早在肚子里落根了,柳圆阿姨你说,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她杀人不眨眼的!”

  大过年的,柳圆提自杀,陆然提杀人,不忌讳是吧,她当然也不在乎了!

  反正,我就是拿话堵死你!周靖安都鼓励她了,她还在乎什么?

  柳圆的脸色已经接近崩溃边缘,菜上来的时候,她蓦地起了身,“我去看看她们俩,你们先吃。”

  她看向周靖安,周靖安依然在摆弄手机,装作很忙的样子。

  她便开口问,“靖安,你不一起过去?”

  “啊,去哪里?”周靖安抬头问,陆然在柳圆阿姨开口之前,很快的做了回答,“隔壁,阿姨想让你把玉兰婶劝过来吃饭,她还在记恨着我呢。”

  柳圆无语看她,“不是啊靖安”

  周靖安很激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她还有资格记恨陆然?呵”

  陆然抚着胸口嗔他,“哎呀,你吓我一跳。”她就是不让柳圆阿姨说一句话。

  周靖安连忙凑近她,大手,也从她腿上盘旋而过,脸上却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禁欲严肃,“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吓到了?瞧你这个胆儿,平时还敢跟我对着干,这会儿胆小如鼠了?嗯?”

  陆然知道他趁机奚落她,她也不气,主要是没空生气,眼看他的手

  陆然蹭地站了起来,单脚,他怕她摔倒,连忙撒了手。

  柳圆有些惊喜的看着陆然,陆然笑了下,“我去洗手间。”

  柳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又把视线移向周靖安,周靖安立即站起来,眉头皱着,过来扶陆然,“是不是肚子又痛了?”

  陆然一愣,周靖安回头,一脸沉痛的对柳圆阿姨说道,“那次之后,她肚子时不时的抽痛,医生说,这是后遗症,吃太多避孕药了实在是。”

  这下,柳圆阿姨再也说不出口了。

  五分钟后,三个人终于坐下来一起用餐了,吃到中途,蒋梦晚过了来,没理周靖安,不仅没理,还狠狠瞪了一眼。

  她笑着跟陆然说道,“嫂子,我年后准备回国内发展了,我听说你也会服装设计,真巧,以后我一定要向你讨教。”

  陆然佯装生气,“我业余,你专业,你还向我讨教?笑话我是不是?”

  蒋梦晚抿嘴笑,服装设计上,她是颇有自信的,一般人,也比不了她。

  陆然也看过蒋梦晚的设计,的确,很棒!国际上拿奖,也是实至名归!

  吃饭的时候,蒋梦晚缠着陆然一直讲话,陆然知道,蒋梦晚这是还在生周靖安的气,所以用冷落的方式表达心中不满。

  孩子气,纯真,这就是蒋梦晚的标签吧,陆然笑。

  周靖安给陆然夹菜,剥虾壳,拆蟹,一丝不苟的伺候着陆然,陆然也不忍心看他被孤立,跟蒋梦晚说话的间隙,也跟周靖安说两句。

  柳圆在旁边看着周靖安那双不停忙碌的手,心里颇不是滋味。

  为人父母者,看着自己宠大的孩子这么伺候别人,心里都要有个接受的过程吧,尤其是男孩。

  周靖安到底年纪大,根本不会跟蒋梦晚计较,临走,给她发了压岁钱,一个鼓鼓的大红包。

  蒋梦晚努着嘴,没接,还等着周靖安哄她呢。

  “这孩子,从小就这样,知道靖安宠着她,可劲儿造次。”柳圆看着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到底不忍说什么重话。

  陆然看时间不早了,也不知道梦晚这脾气得拗到什么时候,就从周靖安手里接了过来,放在蒋梦晚面前的桌上。

  也不知道蒋梦晚是怎么了,一下子就发作了,“我才不要!”

  把红包给扔了竟然!

  陆然这就有些尴尬了,有些后悔自己自作主张了,看向周靖安,周靖安没事人一样,跟柳圆阿姨说了再见,扯着陆然的手走了出去。

  门还没关上,蒋梦晚就在里面发飙了,踢凳子骂人,“混蛋,混蛋,他还想我怎么样,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让她去跟玉兰婶说一句好话都不肯,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无情的人了”

  骂她哥,可陆然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骂她,骂她影响了周靖安,把他变成了无情的人。

  陆然好冤。

  今晚的这个插曲,两人都没太在意,毕竟,梦晚秉性如此,倒是柳圆,陆然对她有些失望,其实也不能说是太失望,去之前,有想到这个可能性,毕竟,她跟玉兰婶是好友,之所以有些失望,是看她在周靖安心目中有位置,想要跟她搞好关系,没想到,搞不好。

  那她也不会勉强就是了。

  “我以为,今天是个机会,她应该会过来跟你道歉,没想到,还在跟我玩心眼。”周靖安看着前面的道路,开口道,“看来,是我高估了她。”

  周靖安对玉兰婶亦是如此,失望透顶。

  “这不是还有时间嘛。”陆然转脸看他,笑道,“你信不信,她在跟我们熬定力,看你会不会顾念旧情原谅她,若是她们回澳洲之前,我们还没有主动去找她,她会过来找我们的。她不想失去你这个半子。”

  周靖安一手掌握方向盘,腾出一只来握住她的手,戏谑道,“你这张嘴,我以前没发现,还是一把刀子呢。”

  他心中的女孩,总是千变万化,他以为看透了,出其不意的,又让他看到新的一面,他索性,当这是惊喜吧。

  回到公寓。

  楼下,马涛一身西服站在陆然的宝马车旁,毕恭毕敬的,把车钥匙交给陆然,“小鹿小姐,车子我已经全面检查并维修过,这是我的号码,您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一定竭诚为您服务!”

  陆然噗嗤一笑。

  周靖安蹙成一团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陆然也不好太放肆,连声说着谢谢。

  马涛临走时,也给陆然封了个红包,“这是白先生给您的压岁钱,祝小姐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周靖安炯炯注视下,马涛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继续道,“家庭和睦,早生贵子。”

  周靖安的脸色在这句话后缓和了许多,他扭头对陆然道,“你先上去。”

  陆然点头,拽了一下他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别为难人家,他也只是办事的。”

  周靖安冷哼,“我要是有心为难,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替自己主子讨好你?”

  “这不是讨好,这”

  他深幽的黑眸微微一眯,“是不是欠调教了?”

  得,陆然不说了。

  再说,今晚别想安分了,白天两场情事,他快把她折腾得现在还发酸发胀

  要不然,今晚跟长辈吃完饭,肯定要带着出去商场逛一逛,无奈,体力不支。

  陆然进入大门,就看到大厅里典妈正拉着一个邻居老太在说话,“可不带这样害人的啊,您这是行贿,我要是接了就是受贿,咱老姐们不能知法犯法啊,会坐牢的,您知道这么多钱我会判几年吗?至少十年呢,您看国家的名义了吧,老火的一部电视剧,您要是没看就回去看看,咱老百姓真不能干这事儿,快点拿回去,别说这不是您送的,我们先生太太都是聪明人,家里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高清的,都给您拍下来了”

  她大着嗓门,一栋楼几乎都能听到。

  陆然捂着脸从旁经过,典妈也很识趣,朝她挤眉弄眼了一下,又开始新一轮劝说。

  这里的邻居,也就是认识典妈和阿锁,陆然和周靖安每天早出晚归,并不认得。

  陆然走到电梯旁,就看到阿锁正在按人门铃,手里也提着一袋要还的礼物。

  小姑娘食指都按红了,人家也没来开门。

  陆然走过去,从包里掏出一卷胶带,把门铃压下,胶带粘上去,这样就解放了阿锁的手指,门铃还会一直响个不停,阿锁瞠目结舌的看她,比了个手势,“夫人您也太缺德了点。”

  陆然耸耸肩,进入电梯,上楼,有些不放心周靖安这个霸道的男人欺负人,走到窗边往楼下看,楼下空无一人,身后,男人的声音冷冷地响起,“看什么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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