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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爆发冷战


  周悦站在花园的铁艺路灯下面,似笑非笑的望着陆然。

  她手里拿着一件外套,前年的款式,旧的不要了,走过来,抛给陆然,“还以为你过得多滋润呢!”餐桌秀恩爱,大概是哥哥觉得亏欠所以补偿陆然,实在是没什么好羡慕的!

  陆然在花丛里走了一圈,周围气息都是被雨水洗涤后更加馥郁的花香,所以这压箱底的外套扑入鼻孔的气味就有点不太好闻了,她随手放在了一旁石桌上,瞥了周悦一眼,“我过得滋润与否,可怜与否,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跟个碎嘴老太太似的,罗里吧嗦的,总是唠叨别人的事情,操别人的心,无聊不?关心一下你自己和你腹中的孩子吧还是!”

  如果是以往,听到这样的话,周悦肯定早被激怒了,可今天,她反而一笑了之,继续道,“虽然庄昊对我爱理不理,但他能够在床上让我欲仙欲死,你肯定不知道吧?我和他的第一次,他做了整整一个晚上,把我弄晕过去十来回,这个孩子,就是那一次来的。”

  她摸了一下腹部,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来,“我记得,你给他打电话,他呻吟了一声,你问他怎么了,他说腿被门夹了一下,你还问他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你送药膏过来,哈哈,你是不是到现在也还不明白?其实,他说的,是男人的第三条腿”

  陆然一怔,心脏被重锤击打了一下,痛得她几乎呼吸不上来!

  在她关心他紧张他的时候,他联合别的女人愚弄她,而她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他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很过瘾?

  陆然用力用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才能忍住不把耳光扇在周悦笑得春风得意的脸上。

  她转身想离开这里,周悦挡住了她的去路,“怎么?恼羞成怒了?陆然,我和庄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甜蜜回忆”

  “你够了周悦!”陆然忍无可忍打断了她,“回忆?你和庄昊之间是不是也只剩下这么一点可怜的回忆了?”

  “你”

  “我不跟你吵,是不想浪费时间和口舌,你他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非要跟我掰扯过去那些腌臜玩意儿,那好,我奉陪!”陆然朝她走过去,一步步逼近,“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就说你最感兴趣的,庄昊的女人好不好?第一个是我,第二个是你周悦,第三个是蓝小姐,你看,你排第二,也成过去式了呢,五十步笑百步,好笑吗?”

  “陆然,你给我闭嘴!”周悦的脸色跟一块被染坏颜色的破布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陆然觉得大快人心,“蓝小姐的父亲是市长,母亲是江北市大学校长,她本身是剑桥大学的高材生,有数学和国际贸易两个硕士学位,你呢?父母不如人,学历不如人,素质呵,你给自己孩子的胎教就是向别人炫耀你男人的床上功夫,我问你,你有素质这东西吗?你除了生在周家,你样样不如蓝小姐!你输定了周悦!”

  周悦的额头开始往下滴汗,“你闭嘴,你给我闭嘴,闭嘴”

  她拿起桌上的外套砸向陆然,肚子却被她突然的动作揪得狠狠抽痛了一下,她呻吟一声弯下腰。

  陆然把外套从头上拿下来,扔在了地上,冷笑道,“怎么,你就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打嘴仗?你的嚣张呢,你的骄横跋扈呢,统统拿出来呀”

  “陆然!”一声厉喝传来,陆然回头,看到面色铁青的周靖安,她一怔。

  周悦在这时猛地冲向陆然,陆然下意识往边上躲了下。

  周悦的身体往前冲了好几步,撞在了喷泉的石沿上,一抹尖锐的疼痛从下腹蔓延到腿间,她愣了下,往下一看,双眼圆睁,捂着肚子尖叫了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

  她穿的是淡黄色裤子,鲜红的血流出来,很快浸透了腿间那一块,看得特别明显。

  陆然这才开始慌了。

  周炳坤和管家两人散步回来,走到前门,正好,抬头时看到这一幕。

  周靖安反应最快,拦腰抱起周悦冲向门外,“打给医院,准备好急救!”

  管家连忙拿出手机,“霍院长,我们小姐撞了一下肚子,见红了,有小产迹象,这就过去了,您那边快点安排急救通道”

  陆然反应过来连忙追到门口,周靖安打开车门,把周悦放进去,陆然登上悍马的驾驶位,“我来开车。”

  周靖安握着她的腰把她抱下来,“你去后面照顾她,想办法帮她止血。”

  周靖安的意思是,她同样是女人,多少比他这个大男人要懂点。

  陆然犯难了,女人那地方流血,她懂得垫上卫生巾,可是,止不住啊!

  陆然犹豫了一下,对周悦说,“你别坐着,躺我腿上来。”横着的话应该会减弱流速

  周悦疼得分不清东西南北,陆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可是,血还在汹涌的往下流,陆然看着她,三四个月的肚子还很平坦,脸色暗淡无光,眼下有乌青,精神状况也不好,刚才晚餐时,没吃米饭,只吃了几口青菜

  周靖安开得又快又稳,很快,到了楚天医院。

  周悦立即被送进急救室,陆然和周靖安在走廊里走着,周炳坤和管家随后就到,去海边游玩的周程元和陆惠子得了消息也往回赶。

  不到十分钟,就有医生走出来,看着周靖安道,“她身体太虚了,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她自己没事吧?”

  “没事。”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陆然打给了庄昊,毕竟,他是孩子父亲。

  这事,无论起因是什么,谁对谁错,陆然都有跑不掉的一部分责任,她不推脱,跟庄昊详细说了过程,也说了句对不起。

  庄昊听完,沉默了片刻,再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跟你无关,是我的错,这孩子,我原本就没打算要,也没给过他关爱”

  他在国外,要事缠身。

  他说,“我让我妈过去,你躲着点,她还挺重视那孩子的。”

  陆然了然,“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抬头,看到周靖安漆黑的眸子,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陆然想起,在周宅花园里,他叫她名字时警告的眼神,肯定是注意到了周悦当时情况的不对,可她当时就知道逞口舌之快了

  “到底怎么回事?”周炳坤突然开口,瞪着陆然问道。

  陆然低下头,“我和周悦吵了几句我有点激动,她也是她扑过来,我躲了”然后的事情,他老人家也看到了。

  周炳坤冷哼一声道,“你也是个厉害人物,几句话就要了一条人命。”

  周靖安皱眉,接过话来,“爷爷,高主任刚才单独跟我说了,小悦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宜生养,她自己糟蹋自己,孕期减肥节食,吸烟喝酒熬夜,不小产才叫奇怪!是她自己不想要这个孩子,跟陆然有什么关系?”

  “靖安,别忘了她是你妹妹!”

  “我没忘,但陆然是我妻子,我维护我妻子,不是理所应当?”

  周炳坤竟无言以对,气得拂袖离去。

  陆然望着老人微微佝偻的背影,颤抖着唇喃喃道,“爷爷会不会让我偿命?”

  周靖安笑了一下,看小白痴一样看她,淡然道,“一个外姓重孙而已,生下来很可能就是个私生子,除了给周家添上不光彩的一笔,不能带给他任何的好处,他恰好不想要,没了,正好如了他的愿。”

  “怎么可能?爷爷看起来很疼周悦的!”

  周靖安拉着陆然来到窗边,棱角分明的下巴朝下点了点,陆然低头往楼下一看,爷爷竟然坐上车离开了医院!

  周靖安眼神里的冷笑,就好像在说,瞧,这就是他对孙女的疼爱。

  “周悦还没出来,他怎么就那么放心的走了?”陆然还是不明白。

  周靖安轻飘飘的说,“死不了,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

  陆然垂眸,眼角眉梢都是不可思议,周靖安捏了捏她白皙的耳垂,“疼归疼,宠归宠,利益归利益。”

  陆然因为这句话,想到了他和她,也是,如此吗?

  周靖安拉开窗户,习惯性的从裤袋里摸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放在唇边,用牙齿虚虚的咬着,发音含糊的说道,“周家的家主第一堂课就是,不要让感情凌家在理智之上,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烟盒放回去裤袋,他又摸出打火机来,蹭的一下,火苗窜了出来,他微颔首凑了上去,唇上,却空了

  他蹙眉抬头,陆然说,“这是医院,你别吸了。”

  周靖安睨着她,眸光略清冷,“管东管西的女人最不可爱。”

  陆然一怔,手里抢过来的烟,明明无温,却烫到了她的手。

  似乎,她越矩了。

  她顶着他妻子的名义,所以他维护她。

  但,如他所说,疼归疼,宠归宠

  陆然咬了咬唇,尴尬着,把烟盒放在了窗台上,“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情了。”

  周靖安看着小人儿忽而黯然的眸,正要说什么,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周悦被推了出来。

  周靖安上前,医生边走边交代,无非是多给病人补充营养和蛋白质之类的叮嘱。

  病房里,周悦醒着,表情哀伤木讷,两只手交叠覆盖在腹部上,当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陆然时,她凝滞的眼珠滚动了一下,突然射出愤怒的光芒,抓起床上的枕头和桌上的小东西朝陆然扔过来,“你害我流产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滚啊,滚出去”

  “什么?流产了?”

  尖利的女音插入进来。

  陆然对这个声音有种本能的抵触心理,就像姜玉梦对她本能的不喜,不仅不喜欢,她还联合周悦,设计了自己的儿子和陆然!

  陆然扭头就想离开,却被姜玉梦抓住了胳膊,“是你害死了我的孙子?”

  陆然看着她发红的眼睛,低头望了眼被她抓红的手腕,挑起唇角讽刺一笑,“姜阿姨,周悦说是我,难道就是我吗?我说不是,你会信吗?你肯定不信!你既然不信,还问我做什么?像以前一样,直接一巴掌甩过来,比较符合你的作风。”

  “我正有此意!”她说着抡圆了手臂照着陆然的脸上来了,陆然当然不会傻傻的被人打,她正要往后退去,一只大手从后面缠住她的腰,轻轻一带,陆然跌入了男人熟悉的胸膛,姜玉梦挥了个空,身体往前栽去,很狼狈的扶着门稳住了身体,看着把陆然护在怀里的男人,内心不满,却也不敢太造次,“周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不惯你打人。”

  “这女人害你妹妹流了产,害我没了孙子,你说她该打不该打?”

  “我是事情的目睹者,我说她不该打。”

  姜玉梦一愣,面色一赧,“是,是吗?”

  她回头瞪了眼周悦,把怒气转移发泄在了她身上,“你干嘛要说谎?以为我好骗吗?”

  周悦不可思议的看着姜玉梦,像看个怪物,“你疯了!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姜玉梦对她,向来是讨好着哄着,尤其是她怀孕后,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供着。

  现在却

  巨大的反差让周悦觉得世界很玄幻。

  姜玉梦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红唇一撇,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

  选择周悦,不过是看中了她背后的周家,原指望,能够借点势帮助自己儿子,可谁知道,周悦是个没用的,周老爷子宠她,但架不住老爷子重男轻女的观念,周家的女孩子,就是个小宠,表面上光鲜,不被允许插手公司事物,更别提股份了,周悦除了会买点东西孝敬她,什么好处也没带来,事业上帮不到儿子就算了,三天两头的跟儿子闹,现在倒好,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太没用了实在是!

  “你杀了我的孙子,还指望我好言好语?做梦吧你!”扔下这句话,姜玉梦挎着包扭着臀离开病房,好似,她来一趟,就为了确认自己的孙子还在不在,不在了,怀过孙子的那个女人是死是活,跟她无关!

  周悦半张着嘴,气得呼吸加重,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大睁的眼睛里滚落。

  人生第一次,她尝到了人情冷暖,尝到了被当作棋子无情抛弃的滋味!

  后半夜,周程元和陆惠子来了。

  陆然想跟母亲说说话,可陆惠子不愿理她。

  陆然只把傍晚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说,免得事后周悦添油加醋的编排她。

  周靖安和陆然回家,回的老宅。

  客厅里灯火通明,年迈的管家在沙发上打盹,看来,是一夜未睡。

  看到他们,管家立刻清醒,问他们要不要吃点夜宵,厨房里备着吃食。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不吃。

  “医院那边打来电话,报了小姐平安,老爷才进去睡的。”

  这话是对周靖安说的,他的爷爷,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无情。

  周靖安抿着唇上楼。

  陆然对管家说,“您也快去睡吧,医院那边有我妈照顾着,说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产,血流出来看着可怕,流干净了也就没事了,不是什么非要卧床疗养的大病,陆然自己没经历过,她记得,李韵当时是这样来的。

  陆然回房时,周靖安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他看了眼,扔在了地上。

  陆然捡起来问,“不要了吗?”

  “嗯,沾了血。”

  黑色的,也看不出来有没有,但闻起来有点腥。

  陆然心想干洗能不能去腥,周靖安蹙眉解开了领带,扯下来,放在她手里的西装上,“洗了我也不会再穿,扔掉。”

  陆然遂不作他想了,那就扔掉吧。

  手上一重,又多了两样,他的裤子和内裤,也有味儿,不是腥味,是他身上的味道

  陆然屏住了呼吸。

  她抬头看着他坚实的背影,身材极好,隔着一层衬衫,她似乎就可以看得到他匀称结实的身体,夜里的亲密接触,她对他的身体,很熟悉了。

  在他脱下衬衫之前,陆然抱着衣服走了出去,把衣服团进一个塑料袋里,系上口子扔在了垃圾桶旁,等明天佣人来处理。

  陆然上楼回房时,周靖安在洗澡,衣柜里,有一件之前睡在这里穿过的睡衣,她拿着下楼,在母亲房间隔壁洗了个澡,正洗着,听到吱呀一声响,像是开门的声音,陆然关掉花洒,拧眉细听,外面安安静静的

  蓦地,有人在外面拧了一下门锁!

  虽然她反锁了,但还是让陆然吓破了胆,她连忙跑到门后,对着门缝说了句,“里面有人,你等下。”

  是谁?

  三楼是周靖安的地盘。

  二楼是周程元和母亲在住。

  一楼是老爷子和管家。

  家里的佣人都在后面的独栋小楼里住着。

  谁会用这里的洗手间?

  外面的人还在扭动门锁,陆然的腿都软了,连忙搬过角落放衣服的椅子过来挡住门,她从衣服里找到手机,手指颤抖着去找按键,按了好久才找到周靖安的号码,她拨出去,竟然关机!陆然都快急哭了,她喊了出来,“周靖安,救命!周靖安,快来救我,周靖安”

  喊了很久也没人应她。

  倒是外面的人不再试图开锁了。

  陆然匆匆把澡给洗完了,她鼓足勇气拉开了门,外面空无一人

  陆然撒腿往外跑,跑到楼上周靖安的房间门前,看到门虚掩着,门外透出的光,她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周靖安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陆然把门锁上,还不放心的反复推拉了几下,确认锁好了,才走到床边,关掉台灯,掀开被子躺在了他旁边。

  黑暗里,陆然目不转睛的望着周靖安的后背,而她的后背,后面不远处就是门

  她总觉得,那里有人在凝视着她。

  随时,都会朝她伸出手来

  陆然把身体转了过去,后背对着周靖安,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门

  因为紧张,细软的睫毛颤抖得很是厉害。

  突然,肩膀被人碰了一下。

  最后一根稻草压了下来,陆然绷到极致的神经,断了,整个人崩溃了!

  她尖叫一声坐起身抱成一团,不停地往床外挪去。

  周靖安,“”

  砰的一声,她掉到了床下!

  周靖安低咒一声,连忙下床,想把她抱起来,可陆然挥舞着双手,不让他靠近,嘴里喊着,“不要,不要,不要碰我,求你了”

  周靖安一怔,连忙开灯,他眼前的陆然,湿着头发,凌乱的睡衣,没有焦距的眼神,脸上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周靖安心痛的看着,猛地想起她那阵子常做的噩梦,也是说着同样的话。

  他缓缓走过去,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在怀里,只是固定着她的身体,放她的手自由,陆然打他,踹他,捶他,指甲在他身上和脸上划下一道道带血的痕迹

  “陆然,是我,是我,周靖安,我不会伤害你,不要怕,我是周靖安,周靖安”

  他一遍遍的在她耳边重复着他的名字,不厌其烦的,要把他的名字注入到她的灵魂中似的!后来,终于起了作用,陆然的瞳孔渐渐聚起了光,找到了焦距,她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周靖安,真的是周靖安,可他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周靖安捧着她的脸,问她。

  陆然嘴唇蠕动,“周靖安。”

  “乖。”周靖安伸手,掌心揩掉她满脸的泪水,“不哭了,我在这里,谁也伤害不了你,我保证!”

  陆然点点头,扑到了他怀里。

  周靖安给她洗了个脸,吹干了头发,刚放回床上,她就手脚并用的挂在了他身上,“不要!我不要睡在这里!我要回家!”

  “好,回家。”

  周靖安抽了张毯子裹住她,他穿着睡衣和拖鞋没换,抱她走出老宅,上了外面的车。

  回到御景苑时,已是凌晨四点钟,周靖安点了熏香,盯着陆然睡觉,以为她睡着了,他一动她又刷地睁开了眼睛,紧张不安的问他,“你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你睡你的,我会一直守着你。”

  陆然点头,周靖安拿出手机,开机,收到一个来电提醒,陆然打给他的,看时间,是他在洗澡的时候,她当时遇到了什么事?

  不敢打电话发出声音,周靖安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

  陆然还是睡着了,早上七点钟睡沉的,周靖安的私人医生尚昆拿着医药箱前来,听了周靖安的讲述后,很肯定的说道,“她以前经历过一件可怕的事情,被刻意忘记,但是日后,若是遇到相似的一些场景,被掩埋的记忆会重新出现在大脑里,类似电影回放,会让她误以为那是真的”

  他说了很多,就是为了告诉周靖安一个事实,她患的是一种心理疾病。

  周靖安按了按霍霍作痛的太阳穴,有些无法接受,他的小人儿,简单,纯净得像一张白纸,竟然会受过那么重的心理创伤

  是家暴造成的吗?

  他无法肯定。

  他关注她已久,但对她的了解,仅限于那些调查资料上,那些资料对她的家人,并没有详细说明,对她造成的心理伤害有多大,不知。

  “怎么治疗?”他思考片刻后问尚昆。

  “前期,对她做一些心理暗示,看病情的发展情况再确定以后的治疗方案”

  陆然醒来时已是下午,周靖安在窗边的沙发坐着,处理公务,他让她去洗漱,他去外面叫玉兰婶备餐。

  饭后,不等周靖安问起,陆然就主动交代了,说出的话,让周靖安哭笑不得。

  “我怀疑老宅里有鬼!”

  陆然知道,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该这样说,可是,她真的没办法解释老宅里发生的事情。

  周靖安按着她放在桌上的手,直接说道,“陆然,我觉得你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不要!”陆然坚决反对!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陆然没打算瞒他,“我身上发生过一件事情,我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心理医生。”

  周靖安一愣,深眸不悦地眯起,“任何人?”

  陆然直言不讳,“对,包括你!”

  “所以说,你宁愿忍受心理上的恐惧,也不让我帮你疏导这种负面情绪?你发病时的样子你自己不知道,我知道有多严重,这次有我,万一我不在,你怎么办?”

  周靖安是真的担心她,也气她的隐瞒不说,微怒的质问她。

  陆然一听就笑了,“我过去的二十多年,你也不在啊,我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周靖安,“”

  陆然自己的身体和思想,自己做主,周靖安强迫不了。

  结婚三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爆发冷战。

  第一个周,陆然会主动找一些话跟周靖安说,周靖安不理她。

  第二个周,陆然不再自找没趣,两人谁也不理谁。

  第三个周,陆然出差。

  第四个周,周靖安出差。

  第五个周的时候,两人在雷总做东的饭局上相遇。

  雷总约了谢正东和庄昊,两人代表的是jk金融和融科公司。

  谢正东在办公室里这样跟陆然说,“晚上带你一起过去,把案子拿回来,我自然会把功劳归到你那,到时候你算是将功折罪,办公室里的人也不会对你再有异议。”

  陆然感激师傅的良苦用心,又怎能辜负他的好意?

  两人到餐厅时,雷总已经到了,正转脸跟旁边的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修长的指间夹着烟,侧耳听着,很久才动嘴说一句话,不多,就几个字。

  雷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江北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这么对待,并不觉得受了冷遇,笑意堆了满脸。

  陆然咬了咬唇,在男人宽厚的背影上顿了几秒,正要随着谢正东走进去,身后,有人叫她,“然然。”

  是庄昊。

  陆然没有立即转过身,而是目不转睛的瞧着周靖安,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陆然咬了咬唇,回头,对着庄昊浅浅颔首,“你也来了。”

  庄昊的视线落在陆然脸上,像个老朋友一样淡淡说了句,“清减了不少。”

  陆然没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庄昊看见了周靖安,露出了几分意料之外的神情,笑着跟雷总打了声招呼。

  谢正东拉了张椅子,让陆然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椅子挨着周靖安的座位,他在她右手边,他右手边是雷总。

  陆然要跟雷总说话,必须转向右边,难免,要看到周靖安,可是,不知道是餐厅的光线太暗,还是他周围缭绕的一圈青白的烟雾,他此刻的表情,她一点都看不清楚。

  庄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陆然和周靖安,即使距离很近,也能看得出,两人之间隔了万水千山,跟个陌生人似的。

  庄昊勾了勾唇,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雷总,谢谢你肯给我们融科这样的小公司一个机会,这杯酒,我敬你。”

  雷总也是客气有加,“庄少谦虚了,融科的规模不大,却也不虽然刚起步,但是势头很猛,年轻人,要的就是这股冲劲!”

  两人喝了一回,其他人,都无动于衷的坐着,谢正东手里把玩着装着干邑的酒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周靖安把指间只剩下一点烟蒂的香烟戳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手边的烟盒抖了抖,空了,他掀眉看了眼桌面,寻找烟盒,却看到陆然侧着身体而坐,给他半个背,黑眸里倏然窜起一股恼意!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雷总终于发现了点玄机,他主动给周靖安和陆然倒了杯酒,“好久不见周总,今天难得一遇,是不是要喝一杯呢?”

  周靖安毫不推辞,端起酒杯仰脖饮下。

  雷总又看向陆然,笑着道,“陆小姐,听说你是jk的实习生,实习生能够参与这么大的案子,而且做出如此完美的策划案,实属人才,我这个人比较惜才,这一杯呢,希望我们以后多点合作的机会。”

  陆然很少应酬,一般都是跟着谢正东,别人都知道她是谢正东的小徒弟,很少有人向她敬酒。

  可是,为了促成这次合作,陆然不能推脱,这个雷总的面子似乎很大,连周靖安都喝了,她肯定也要喝,酒杯没碰到唇,就被一只大手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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