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石破天惊
帅财、赵叔和陶成都有些哭笑不得，牛福从老人的眼睛里似乎到了什么，“老爹！”他脱口而出。//23文学网www.fs23.com本站无广告无弹窗更新快全文字亲，如果喜欢请多多分享给大家//
“福利子呀，我是阿爹呀！”
老人的眼里溢出眼泪，然后就在多皱纹的脸上挂着了。
牛福突然有一种见到亲人的感觉，心里那种滋味，真的说不出来。一瞬间，他的眼前闪现了父亲的面容。
老人老泪纵横，硬是抓牛福的手不放，众人都吃惊不小，作声不得。这时刚好陶媚叫了小妹上来，见此情景也愣了。
牛福轻轻附她耳边说：“老人可怜，误以为我是他儿子呢！”
随即又跟陶媚说：“我现在就跟他说话，让小妹听清楚了。”
于是与老人说道：“老爹，你大老远跑出来作啥，还不快快回家去呀？”
“哦，福利子呀，好，阿爹回家，回家！”
说着就要转身，但还没转身，就又双眼茫然地问：“报恩寺还有多远？”
牛福没立即回答老人，却示意陶媚问小妹，两位小妹都确定，老人说的正是云南口音。
牛福听了她们说了之后，这才问道：“老爹，你说的是不是云南富源报恩寺？”
“报恩寺还有多远？”
老人又回到了先前的那种迷茫，甚至都松开了原先抓着牛福的手。
“是云南水富报恩寺吗？”牛福心有不甘，再一次问道。
“报恩寺还有多远？”
老人还是那句话，他说着，似乎都倦了，打了一声哈欠。
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了，于是放在玉玲先前坐过的地方，让老人坐下来吃饭，老人吃着吃着，竟然把面前玉玲没喝完的那杯酒喝了。
牛福在眼里，就给他斟满了一杯，他喝了，又斟满一杯，又喝了。
终于吃完了饭菜，酒也喝了不少。老人满脸生辉，突然又打了一声哈欠。
牛福着众人，临时做了个让大家好生吃惊的决定，他说：“成哥，陶媚，老爹累了呢，要不这样，我带这老爹回去，安排他洗澡、睡觉！”
“福子，这大叔……说不定这里有亲友，要不要再问他一下？”
赵叔说，其实意思是想劝他，别多管闲事，赵叔心里是这么想：“像咱们这样出来打工的，能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再说有些事也管不起呢。”
赵叔的意思，牛福又何尝不知。陶成了陶媚一眼，也说：
“牛兄弟啊，不如我跟你一起，将他送到救助站去，不就搞定了吗？你明天还要到公司上班呢！”
陶成这么一说，帅财、赵叔和陶媚也一致认为这样好。
可是牛福摇了摇头说：
“救助站虽说不错，可是工作人员少，吃住条件也差，被收留的流浪儿童老人太多，很难照料好。更何况这老爹一个多月来一直在外省街头漂泊，身体差不多要拖挎了，现在又神志不清不楚的，不赶快送回家就麻烦大了！”
“送救助站，好像也会安排专人送他们回家去。”陶媚说。
“不亲自送老爹回家，我是不会放心的！”
牛福这句话一落地，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了。
赵叔觉得不能不说了。
“什么？福子，你还要亲自送老人回家呀？那可是去云南，是云南吧？福子啊，这原本并不是你的事，你也不必如此操心！”
“可是神已经告诉我，我必须将他送回云南，说这也是我的缘。”
牛福急于说服他们，就这么灵机一动，编了谎言。他现在现编谎言已经渐臻老到，就连帅财、陶媚如此机灵的人，都要被他蒙了。
其实是牛福自己不放心，他在瞬间突然想到父亲，也就突然对老人发生了一种感情。
当然牛福也想，既然已经计划了去云南一游，那在带队之前，先到那里探一番，不也很好吗？
而且离与仙长的约定时间已经很近，他得抓紧走一遭。
“我想老人的家一定离报恩寺不远，而且报恩寺一定在云南，所以决定往云南富源和水富走一遭。”
牛福这么一说，众人都哑口无言，既然是神的旨意，那还有什么说的。陶成虽然对这事有怀疑，可是他只能信牛福说的。
“牛哥，你打算几时走？”帅财说。
“当然是越快越好！今晚让老爹在我那儿好好睡一宿，明天就出发。”
“牛哥，能不能带上兄弟我……？”帅财小心地试探着问。
牛福登时大笑。
“我早就料到兄弟跟我是一条心！帅财呀，我都想过了，他们都没空，就咱俩，还顾得过来！其实无论做事情还是玩乐，都要抓紧时间。所以帅财你想法对头，抓紧时间上云南。回去好好准备一下，等我的通知吧！”
于是牛福跟陶家兄妹道别，牵着那老人，与赵叔和帅财同行。
突然之间，沿街景物恍若在梦中，赵叔和那老人，竟有几分迷蒙，宛似雾中行。
耳边却飘过来帅财的声音：
“牛哥，明天怎么走呢？坐几点的车呢？”
“明天嘛，不急，到车站再说吧！”牛福应道。
“牛哥，我你急时好急，现在又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似的。真不知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帅财兄弟，是这样，现在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明日成行好像还不太可能呢，那是为啥？我也说不准，好像总有事的。所以不急，是这意思。”
到帅财点头之后，牛福又对赵明说：
“不管怎么说，赵叔，明日到公司，一定给我请个假！”
而后各自回到寓所，进屋之后，老人挺听话地就坐在沙发上电视。牛福特意开电视，是想让他了之后发生一些新的变化，可是他好像没有，神情还是木然。
见他有些呆，就破了例，跟他一起洗浴，给他搓澡，忙乎了一阵子，这才安排他睡觉。
好在他都挺听话的，让他睡床上，他就躺床上。有时候他还有些激动，会叫着福利子。只是问他事情，他搬来搬去，还就是那句话：“报恩寺还有多远？”
这晚上牛福睡了沙发，听到老人在床上鼾声如雷，这么一刺激，竟然一下子无法入睡了。于是想起了许多事来，包括当年在沧州的许多往事。
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玉玲和陶媚，就好像老对她们放心不下似的。
第二天一早，洗漱了，就又带着老人往食为天快餐店。基本目的是好再玉玲和陶媚两位娘娘，因为他的心里不时的会想起，曾把她俩都算成娘娘的命了。
再就是他得和帅财到车站买车票，老人在身边不很方便的，就想暂寄他在快餐店里。
路上牛福给帅财打了电话，知道他已经吃了饭，就约他马上到食为天来，说一起去买车票。心想难得帅财起得早，这小子大概想到马上要去云南，就乐癫了，于是也不睡懒觉了吧。
进了快餐店，在一楼餐厅却只见玉玲，没到陶媚的影儿。跟玉玲说了两句话，就问陶媚在哪儿。
“她给成哥送药去了！”玉玲说。这话怪啊，怎么听起来怪别扭的。
“她给成哥送药？啊，成哥是不是病了，上医院啦？”
“不是这样的！成哥是赶着去办案，来不及吃药，也忘了带药了，所以陶姐就赶着给他送去！”
“成哥年轻轻的，难道说……？是了，他发作过心肌梗塞，是我忽略了他！”
说着说着，就感觉了陶成曾经发病的一幕情景。
牛福愣在一边，自言自语的，玉玲却听了进去。
“牛哥说对了，上次外出缉拿逃犯，成哥发作过一次心肌梗塞，陶姐就是为着预防他再患病，所以特意备了益心丸。刚才就是送益心丸过去。”
“上次那是因为太劳累了！其实这种药，像成哥这么年轻，也不能太常吃的。”
“牛哥，那个跟你来的老人是谁呀？”牛福的思路却被玉玲打断了。
“哦，是云南老爹！”
“云南老爹？非亲非故的，你怎么会跟他这么相熟？”
原来昨晚玉玲酒醉，先被扶回房睡觉，所以就不知后来这老人的事。于是牛福就跟她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她这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
“那你俩就在这吃饭吧！”玉玲说。
牛福也直爽，笑道：“正有此意！”
他和老人开始吃饭时，帅财赶到了。等他俩吃好，陶媚也回来了。
“陶媚，成哥没事吧？”牛福连忙问道。
“没事！不过就是怕他太累了。这才刚回来，城里又出事了，就咱们城西，发生了命案！才六点多局里就来电话，叫他赶快回队办案！”陶媚说。
“啊，城西出事啦！”牛福喃喃道，心里突然像被何硬物戳了一下似的，不禁又啊了一声。
“你怎么样啊？”陶媚灵敏，马上发现了他的异常。
“我心里头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似地。”
“牛哥，你不会也有心脏病吧？”玉玲关切地说。
“玉玲你也真会想事，牛哥才二十五岁，哪来的心脏病啊？”帅财嬉笑道。
“现在好多疾病都年轻化了呢！成哥上一次外地办案，也曾犯了心肌梗塞呢。”
“啊，成哥犯病，这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呢。来警察确实辛苦，牺牲真不小啊！”
见大家都没说什么话，帅财又接着说道：
“不过我以为牛哥刚才那感觉，更多的可能嘛……说不定就是神给的，也许就跟眼下这案子有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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